三年后。
厉睿因政绩优秀升任晋阳郡守,举家搬迁至晋阳。
这一年先帝驾崩,新帝登基,新帝萧佑堂力排众议,大胆启用年轻且资历并不足够的厉睿任晋阳郡守,朝中有许多反对的声音,都被萧佑堂强硬打压了下去。
天楚国新旧更迭,北边的蛮族趁新帝羽翼不丰时骚扰边境,晋阳便紧邻北蛮,若北蛮大举进攻,一旦晋阳失守,天楚国便门户大开,大好河山必将会遭受那些蛮子的荼毒。
厉睿身上责任重大。
必要时,他甚至也可能要上战场。
这一日清早,一行三十多辆马车浩浩荡荡地进了晋阳城内,有郡府的官员前来迎接,一路上侍卫护送,沿途百姓围观,阵仗颇大地进了郡守府。
看热闹的百姓们都兴奋地议论起来。
“是新任郡守大人来了吧!”
“听说这位郡守大人还不到三十岁呢!”
“嘿!这么年轻!关外正要打仗,他行不行啊?”
“行不行那可没人知道,我只知道,这位郡守家可有钱了,那白纸,那贵的堪比黄金的白瓷,还有那香喷喷的香皂,还有像水晶似的能把人照得清清楚楚的玻璃镜子,书坊里小孩儿看的插画故事书,全都是他家的东西,听说他家夫人有个侧夫是皇商!”
“嚯!真的假的?!那可不得了啊!这几年最赚钱的几样东西全是他家的?那岂不是比皇帝还有钱!”
“天下都是皇帝的,谁能比皇帝有钱?没见识就别闹笑话了!”
“有钱那也是人家的本事!这位厉郡守,别的不说,就冲他办的那医院,还有学堂,我就认他是个好官!听我家去南边做生意的亲戚说,厉大人办的学堂可好了,不止不要钱,每天还有两顿饭吃,学成后就能安排活儿干!我就想厉大人在咱们这儿也办个那样的学堂,让我家几个小子去学点儿本事!”
“真有这样的学堂?你又没亲眼见过,肯定是你那亲戚骗你的!”
“我是没亲眼见过,但我家亲戚说得有模有样的,那要是假的,他还能凭空想象不成?你是不知道,他今年都想把自己家的小子送丰县去了,这下可好啊,厉大人来了,也不用把孩子送那么远了!”
“哎,我听说啊,厉大人家的夫人,今年呀,都要二十岁了,可是侧夫位置还空着一个!据说孩子也只有一个呢,夫人长得是美若天仙,人又长情得很,这几年身边就那么五个人,一个正夫,一个平夫,两个侧夫,还有一个侍郎,这侍郎还是陪侍,再多的就没了。”
“还有这么长情的双儿?那么有钱也没多纳几个小侍?都要二十了还空着一个侧夫位?你瞧瞧城里那几户有钱的,家里没十几二十个侍郎的出们都没面子!”
“啧啧啧啧,厉大人家的夫人还真是稀奇啊,再拖着,官府要强制婚配咯!你们就看着吧,马上媒人就会把咱们郡守府的门槛给踩塌啦!”
“不对啊,我怎么听说,那位柳夫人,身边明明还有两个侧夫位!”
“哈?!两个空位?!你可别唬我!”
“是真的!我前些日子刚刚才去过丰县进货,在酒楼里听人说的!说是柳夫人有一正一平一侧三个夫君,还有两个那是侍郎,一个是贴身伺候了十几年的陪侍,还有一个姓顾的小侍,就是那个皇商!”
周围围观的人顿时惊得合不拢嘴,“皇商才只是侍郎?可真够气派的啊!那位皇商那么会挣钱,换成是别的双儿,妥妥的是正夫嘛!”
“就是啊,不管怎么说,正夫做不成,这既然侧夫没纳满,何不把那位顾郎君升了侧夫?”
“哎呀,有钱人的世界谁懂?咱们且看着热闹吧。”
自从白瓷、香皂和玻璃相继问世,丰县也因此闻名遐迩,这几年来,南北各地的商人都慕名而来,在丰县买了各种新颖的货物,再运到南边或者北边去卖,一趟就能挣下平日里半年的收益。
南来北往的商人们消息最是灵通,去过丰县的就没有不知道厉家的,各种小道消息更是稀奇古怪,在知道厉睿会是新郡守之后,关于厉家的种种传言自然而然地也在百姓们口中悄悄流传开来。
顾宸之替柳绵夏站在幕前,大多数人都只知道厉家有个会挣钱的顾郎君,而不知道那些能挣钱的新奇物品是谁的主意。
顾宸之没有成亲,又住在厉府,久而久之,大家便以为他也是那位柳夫人的侧夫之一。
外面那些传言都影响不到柳绵夏,马车车队停在郡守府门前,一大家子人陆续下车。
厉铭恩三岁多了,正是对什么都好奇的年纪,他不要人抱,眨巴着大眼睛用胖乎乎的小手牵着柳绵夏。
顾宸之早早就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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