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石头轻轻“嘶”了一声,咂舌道:“你说咱们裴指挥使,长得那是又俊又斯文,性子怎么就……哎哎,不说了不说了。”
一队骑兵在大雪中停驻,约有五千人上下,士兵们全身黑甲,连战马都装备上了轻甲。这队骑兵人数虽然多,却是井井有条,丝毫不乱,一举一动之间一股凶煞之气扑面而来。
“要是我也做你的爹爹,你愿不愿意?”
其实我本也不必被休,和离就行的,只是终归是我自己要走,为了给那人留些脸面才自愿被休的。”
柳绵夏瞪了萧佑恒一眼,恼道:“你不要在笑笑面前瞎说!”
柳绵夏拉过自家儿子,脚步匆匆地落荒而逃。
他这句反问,令柳绵夏的脸顿时像火烧了似的。
萧佑恒低沉醇厚的声音里带着热气,柳绵夏的耳朵像是被烫了一下,他猛地退开几步,恼羞成怒,“你!你怎么——谁要问你是不是完璧!笑笑!咱们走!”
柳绵夏的心又不争气地怦怦跳了起来,他嚅嗫着说:“睿哥说……说你被休了,为什么?”
柳绵夏急得不行,胡乱道:“你现在也可以天天看见他!”
一旁一个黑脸汉子一边往嘴里塞着肉干,一边含糊不清地问:“厉百户,都他爷爷的下雪了,你说裴指挥使是让咱们继续追,还是先撤啊?”
萧佑恒:“我原本就对那人没有感情,他是我兄长的夫人,当年我不得已才与兄长一同娶了他,成亲多年,并未和他圆房,见面的次数更一双手都数得过来,我只在每年过年时的家宴上才会见到那人一次,客气地说上几句话,演戏给别人看,其他时间,我也并不和他们住在一处。
李石头还想说什么,前方传令兵传信,休息时间到,令所有人立即列队出发。
他打算描摹一份,另一份快马加鞭送出关外,送到尉迟文林手上。
最好再派几个将士将北蛮草原上的地形记录一番,到时候回来让夏儿把北面那些空白填补上……
清脆的童音打断了抱在一处的两人,柳绵夏慌忙推开萧佑恒。
“我……”柳绵夏咬了咬唇,低下头。
柳绵夏心慌意乱,“因为……因为……”
如此又过了半个月,定承关外接连几场捷报,新帝年轻气盛,一腔热血,势要打的北蛮再不敢靠近天楚半步。
那一天,草原上下了第一场雪。
“不、不是!”
又跟自家儿子说:“萧先生是老师,他不是你的爹爹。”
又有制作精良的兵器、燃烧弹以及地图的加成,当即命令大军趁胜反击,追到北面深入草原数十里,两国的将士们在草原上展开厮杀。
这幅地图,必须送到尉迟将军那里去。
萧佑恒拉过他的手,轻轻握住,诚恳道:“夏儿,我是真心爱慕你,请你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好吗?你不讨厌我的,对吗?”
萧佑恒收敛起了笑容,正色道:“我是不是在胡说,夏儿真的不知道吗?”
广袤无垠的大地上寒风呼啸,鹅毛大的雪片遮天蔽日,洋洋洒洒飘落在大地上,转眼间地面就成了白色。
厉骁瓮声瓮气道:“自然是追了。”
“所以——”萧佑恒俯身,附在柳绵夏的耳边,轻声说,“我还是完璧之身。”
……
厉铭恩当即拍起小手开心地说:“愿意!当然愿意!萧先生快做我的爹爹,那我就能天天看到萧先生啦!”
厉骁也在这些骑兵之中,他紧了紧身上的棉衣,和周围其他的士兵们一样,手里抓着条肉干大口啃咬。
厉铭恩小朋友不解地歪着头,“那萧先生为什么会和你做爹爹们才会做的事?”
萧佑恒转身去看依然铺在地上的那副地图,脸色渐渐严肃起来。
像是想到什么可怕的事了,李石头猛地打了个哆嗦。
他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不知道该怎么跟自家儿子解释,只得气得又瞪了萧佑恒一眼。
厉铭恩奶声奶气说:“明明一天只能见到一下下,要是先生是爹爹,那我想什么时候见,就能什么时候见了!”
他若说不知道,那真的才是自欺欺人。
柳绵夏被噎住了,简直不知道怎么跟自家儿子解释,只得狠狠瞪萧佑恒,“你——!你看你都跟笑笑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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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骁不答话,咧嘴嘿嘿笑了两声。
而萧佑恒则是站在原地,眉眼含笑地看着柳绵夏离去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了,他才回味般的,轻轻叹息了一声。
萧佑恒却是好整以暇地笑道:“铭恩,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愿不愿意让我做你的爹爹?”
柳绵夏和萧佑恒几乎是同时说出一句话。
小孩子的心思最是纯净,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