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宸之说：“是有一些想法，叫人画了图，还没有做出来呢，都是一些有趣的小玩意儿，准备卖给小孩子和双儿的。”

柳绵夏在心里叹了口气，掌柜和伙计们眼里，他和顾宸之一定是很恩爱的一对吧。

没多会儿，掌柜的和两个伙计端了几个托盘出来，上面摆着些毛绒绒的小物件，柳绵夏只一眼就喜欢上了。

他已经在想象小孩儿扎着两个包包头，一边缀着几个毛绒绒的小球球，腰上挂着小铃铛的可爱画面了。

顾宸之一把拉住他，就势把人带到怀里，也不敢用力抱，只虚虚圈了柳绵夏的腰　，在他耳边小声撒娇道：“哥……我送你这么多东西，你也送我一样好不好？”

顾宸之假装委屈道，“我明明一直都这么甜的。”

柳绵夏笑骂：“今天早上也没见你吃糖，嘴巴怎么这么甜？”

简单的发簪上，尾端坠了一个兔毛做的小球，发带的两端，各有一个毛绒绒的小球球，腰间的挂饰，有的是长短不一的几个小球，有的是缀着几个小铃铛，行走间便能发出叮叮当当的清脆声响，有的是雕成了简单的小兔子形状的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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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这个吗？”柳绵夏问顾宸之。

现在这样子，才真让人觉着他还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少年。

顾宸之一手按住怦怦跳动的心脏，抬头凝视柳绵夏，缓缓开口道：“哥，陪你过完生日之后，我想出海。”

既然说好了要照顾宸之，他这个做哥哥的，就必须要给宸之撑起面子来。

柳绵夏颔首道：“你倒挺有想法的。”

他担心哥哥不会答应自己，送发簪的意义非同一般，通常送发簪，意味着表白，意味着定情，意味着心意相通。

柳绵夏瞟了一眼在忙着给他包那套小饰品的掌柜和小伙计，他们虽是低头在做事，却还是忍不住偷偷看抱在一块儿的顾宸之和柳绵夏。

“带小球的这套我要了，包起来。”柳绵夏吩咐那掌柜一句，便转身要走。

顾宸之在晋阳新开了许多店，那些在丰县的掌柜们没带几个过来，新店的掌柜们不知实情，只和这城里的其他人一样，以为顾宸之是柳绵夏的侧夫或是侍郎，那谣言传得真真假假的，还真让人分辨不清。

柳绵夏轻轻拍了拍顾宸之的背，示意他放开自己，然后去看了一圈那摆放发簪的架子，挑了一支玉质的发簪，只尾端有道弧度，再没有任何装饰。

店里的饰品都是精致的，柳绵夏一一看过去，还没开口说要不要，顾宸之就在一旁察言观色，把那些柳绵夏明显露出喜爱之情的东西叫掌柜去包上了。

柳绵夏见他那傻样，心中柔软，又道：“过来，我帮你戴上。”

柳绵夏的眼光一直都差不多，喜欢简约一点的东西，平日爱用的腰带就是简简单单的布料，并不喜欢那种镶金嵌银的款式。

副模样，顾宸之从来都是疏离、阴沉又令人敬畏的，通身都是与年纪不相符的老成。

顾宸之便朝掌柜的挥挥手，“去，把那套新的拿出来给夫人瞧瞧。”

哥哥太好了。

“除了这些绒毛球，还有什么？都拿来我看看。”

柳绵夏好奇道：“还有什么新花样？”

柳绵夏瞪了顾宸之一眼，也没生气，眼底带着一丝纵容的笑意。

柳绵夏双眼一亮，拿起一根发簪把玩，“给小孩子用的？”

顾宸之忐忑不安地期待道：“我也不要贵的，哥你……帮我挑一支发簪吧。”

换好之后，顾宸之还有些难以置信，小心的用手碰了碰头上的发簪，心底发烫，就连眼眶都有些发热了。

他这么一说，柳绵夏反倒更加好奇了。

顾宸之傻傻低下头，柳绵夏把他发冠上原本的发簪取下来，换上了那支刚刚挑选的玉簪。

顾宸之不好意思地笑道：“我就是学你，弄了一点儿不太一样的，不过有可能你看了也不会觉得特别吧。”

他心中的欲念日渐增长，充盈胸腔，已然快要撑破了。

顾宸之满脸惊喜，像个小孩儿似的使劲点头。

柳绵夏说：“你想要什么？”

柳绵夏白了他一眼，那眼刀温温柔柔的，于顾宸之来说就像是带了钩子，钩了他的魂儿，整个人都有些酥了。

“嗯，”顾宸之勾着唇，胆大包天的当着外人的面说，“果然还是夫人懂我。”说完后，还朝柳绵夏眨了眨眼，暗示他不要揭穿自己。

宸之的身体……

那是情人之间才会做的事情。

顾宸之适时道：“还不都是你教的好，我都是跟你学的呀。”

转了一圈，掌柜就只包了一条腰带，一根发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