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谢向晚看进了久远的曾经,“世上没有那么多倘若,奴不会恨您,您未做错什么,何谈恨意?嫁给您奴没有怨言,若真要恨,奴只恨自己。”
“为何恨自己?”
水雾结成了冰在眼底漫延,笑容也被冻住,“恨奴心太软。”
谢向晚怔了怔,即便骨子里刻着清冷赵碧烟也未曾有过如此明显的恨意,甚至是杀意。
“栖柳,莫想了。”到底不是什么好的回忆,谢向晚抚摸着他的脸颊打断他,并不想深究,“已经过去了,我在这,没事了。”
赵碧烟眼神微闪,敛了心绪。在这场强迫的赐婚里,他们都是受害者。
棋局早已布好,只是谁是棋子谁是执棋者,犹未知晓。
谢向晚喝了一口茶,芬芳馥郁的茶香久久未散,暖意顺着舌尖涌向四肢百骸。
倒是不错。
于是衔了一口,探着身去索赵碧烟的唇,缓缓渡给他。
一吻后意犹未尽地舔舔湿润的双唇,“味道如何?”
“尚好......”
谢向晚轻佻地擒了他的下巴,“我还是茶?”
“......”赵碧烟眨眼,想起这段时日谢向晚真的变了许多。往日直视他都尚且不可,立的规矩一套接着一套,说罚就罚从不手软。
他不是傻子,谢向晚该是动心了。
如此这般,虽是有意勾引,赵碧烟却也觉得讽刺,谢向晚爱的不过是听话的宠物罢了。
他意味不明道:“都一样。”
谢向晚不依了:“怎么能都一样?你说的,本王可是玉树临风,这茶做得到吗?”
说着窜到赵碧烟身边,紧挨他坐下。一手滑进衣内不老实地动作,一边斟着茶送到赵碧烟嘴边,“再尝尝,想好了再回答。”
赵碧烟不得不喝,早起排泄过后便一直未再出恭,谢向晚今日连剩余的机会都给剥夺。这一杯杯的茶水下肚,便有些忍不住。
“如何?”
“有梅香......”
谢向晚压着他的肚子,“我呢?”
赵碧烟夹紧了双腿,不置可否:“王爷......”
谢向晚叹了口气,不敢问的问题彷徨在嘴边,屋里分明是暖着的,一股凉意却止不住地冒出。
最后一杯谢向晚喝了,起身抱着人走到恭桶前,解了衣,去了钗,握着小碧烟说:“泄吧。”
赵碧烟羞得腿软,抓紧了谢向晚手臂,牙根泛酸,尝试着拒绝:“王爷,奴,自己来便好......”
谢向晚不为所动,慢条斯理地撸着那物,冷声说:“要么泄要么憋着。”
赵碧烟阖上眼,心中滋味莫名,有什么东西在慢慢倾塌,自己却怎么也抓不住。
淡黄色的液体泄出,滴滴答答地落入桶里,谢向晚突然一口咬在赵碧烟的脖子上,“我恨你,栖柳。”
赵碧烟一怔。
“栖柳,非得这样么?”
赵碧烟拉了拉衣摆盖在身前,低声问:“王爷您在说什么?”
谢向晚没有回答,横抱着他一同倒在了床上,相贴的心跳声无论如何也无法同步。
“栖柳,桃花还没开,日后你同我一道去采花?”
赵碧烟轻笑,“都听您的。”
许是赵碧烟笑得太刺眼,谢向晚被刺痛般发了狠,猛然扒下他的衣物沿着肩头啃咬,越咬越狠,狰狞的牙印如同野兽的标记,恨不能刻进骨子里。
“栖柳,我恨你。”
赵碧烟一声不吭地任他发泄,单手抚着谢向晚后脑,只在痛极时轻轻抽气。
“栖柳,我恨你。”
我恨你满嘴谎言。
我恨你机关算尽。
我恨你的不坦诚。
更恨不能早些看清你,心甘情愿坠了你编织的陷阱。
然而棋局早定,这京城就要掀起风雨,自己却做不了避风港。
“栖柳,”谢向晚舔着他的伤口,“我从不是什么好人,杀人时眼睛都不会眨一下。但我也不傻,身在其位谋其政。只一点,大申的江山不可撼动,万民的性命不可儿戏,你能明白吗?”
这话基本已是挑明摊牌,赵碧烟却无太大反应。指尖勾起两人的发丝打了一道死结,握进谢向晚手心里,合拢手掌包裹住。
“王爷,执棋者未必不是棋子,死局未必不能走活。今年上元,您还要带奴去赏冰呢。”
谢向晚反手覆上他,长长叹息,没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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