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药丸顺着食道吞下,痒意得到了缓解,又觉身后一胀,被两根湿濡的手指捅进了身体。空虚已久的后穴急不可耐地张合一下,将手指含紧了热情缠绵,粘稠的淫液顺着指根滴落,在被褥上沁出浅浅湿痕。
赵碧烟阖上眼,话里带了些笑意,和十一年前蔷薇丛下鬼鬼祟祟表明心意的小霸王一样,具是调了羞涩的轻快:“你不爱我,林椹。”
林椹重吸一气,叹作低吟,匝紧了赵碧烟一同朝衾被中倒去,放纵了欲望在他颈间噬咬,像极了饥饿的野兽。赵碧烟侧着头,手掌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他的背,目光落在昏黄的烛火上。
桌案上的红烛燃了一半,一滴红泪沿着柱身滚落。
赵碧烟闭上眼,自熟悉的语调中找回神智,重睁眼时嗓音还有些低哑:“子木。”
收紧的手臂僵住,林椹想要阻止他却来不及。
赵碧烟看他一眼,轻轻拉下他的手,将自己的右手向上摊平放在他手心上,继续道:“这上面的刀痕,是我当着父亲的面自己割的。剜了剑茧,也伤了筋脉。”
“你是有家室的人了,子木。”
与赵碧烟的急切相反,林椹并不急着动作,松松握了他的腰,拂开垂落的青丝聚在手心低嗅。手掌贴着线条利落的腰身滑向胸前的宝石上,重重揉搓,手掌下的身子猛地战栗绷紧,腰肢狂扭,身下的小穴小嘴般在阳具上狠嘬。接着,腹上一热,赵碧烟居然将自己操射了。
赵碧烟抬头与他对视,一字字地缓声说:“你知道那日我回去后发生了什么吗?”
一颗药丸被推入赵碧烟口中。
匆匆扩张两下,不顾媚肉的挽留,林椹撤出手指,换为硬挺的器具狠狠顶了进去。霎一进入,赵碧烟扣在他肩头的手指猝然收紧,昂起下巴长吟,迎合似的不住往那肉刃上扭臀送腰,叫它重重碾着花心捣弄,浑身涌起过电般酥麻。
终于,林椹重重压着他,阳具钉得更深,滚烫的精液尽数浇灌在内壁上。这么一激,甬道自然地咬紧,赵碧烟靠近身上正享受高潮余韵的林椹耳边,无声地做着嘴型:
你,你要是不答应我,我,我会伤心的......不过我还是会喜欢你,你能不能还带杏酥我吃呀?
手背下的手抖得厉害,几乎托不住这纤瘦的右手。
林椹再也忍不住拥紧了赵碧烟,半软的性器还埋在体内,先前的旖旎却散了干净,他吻着赵碧烟额头说:“栖柳,从前是我错了,现在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保证不再会让你受伤,我......”
身上人控制不好力道,没几下便咬出一串红印。埋在后穴里的性器再次勃起,毫无征兆地开始急重的顶撞。赵碧烟难得清醒,湿乎乎地吮着林椹耳垂,催他快些再快些。
“现在,你不想负责吗?”
交合的最后,赵碧烟白皙的身子上印满了各种痕迹,穴肉变得麻木泛着阵阵的疼。他还在对林椹笑着,阿芙蓉编制出的虚假欢愉绞死了二人。
林椹抱着赵碧烟的手蓦然收紧,“栖......柳?”
“别说了,栖柳,”林椹捂住他的嘴,“别说......”
“我被穿了琵琶骨,吊在外边,盐水桶里具是从我身上刮下的皮肉。我却不知父亲为何这般恨我,折了我的四肢丢进马厩自生自灭。”他语气平平,面不改色,仿若是在述说他人的故事,“所幸我命大活了下来,后来父亲要我嫁于端王,我不依便当面烧了我的字画,抢了你送的折扇,我......”
我喜欢你,林椹。
林椹一噎,缓了口气说:“那不重要,只要我们在一起,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休了她。我娶你,栖柳......”
侧首吻了吻他的耳尖,林椹软声笑道:“你把我衣弄脏了。”
说话时,喉结被吮进嘴里舔舐。
你会负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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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碧烟重新仰了面,绕着氤氲雾气的眼中却没有泪。他主动攀上身前人的肩膀,嘴唇蹭着脖颈摩挲,湿软的舌尖不时舔过凸起的喉结,含糊的言语从鼻腔溢出:“林椹,赵碧烟被你杀了,四年前。”
先前逗弄赵碧烟时,阿芙蓉也被林椹吃进了一点,现在这点药力在赵碧烟的刺激下无疑是火上浇油,噼里啪啦地烧尽了林椹的理智。最深处的兽欲被激发,林椹不知疲惫地横冲直撞,好似身下人只是他爪下弱小的猎物,可怜兮兮地颤抖着,只等被自己拆吃入腹。
林椹低下头,身体间那根笔直的阴茎还在射精,未褪的上衣一片狼藉,黏糊糊湿了一片。而罪魁祸首已脱了力,正倒在自己肩上哼哼哧哧地喘气。
“也许,你们是想让我杀了谢晚归,”赵碧烟笑笑,“可惜我握不住那么重的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