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向晚倒不甚在意,亲亲赵碧烟额头,笑道:“没什么大碍,过段日子就好了。”
赵碧烟攥过这人的发,乌黑握了满手,却有一处突兀地短了一截,与他一样,“你得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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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齐齐倒在塌上,谢向晚同他挤在一个枕头,发丝交汇在一起,扯过薄被盖好,一手探进赵碧烟衣里,流连在腰侧,笑道:“陪我睡会儿,晚点就能吃上羊腿了。”
赵碧烟一惊,忙想从谢向晚身上下去,腰肢却被按住不容挣脱,只得逃避地把脸埋在他肩上。
“对不起,”谢向晚扯了他的腰带,“是我自私。”
却不是质问,裹着泣音,好似未熟的葡萄,咬一口便淌出酸水来。
赵碧烟依旧低着脑袋不说话,再抬眼时红了眼眶,视线相接戳得谢向晚心肝一颤,两手捧住他的脸,凑过去亲亲,“栖柳?”
谢向晚拆了他的发冠,青丝倾泻,“嗯,我拿一辈子赔你。”
赵碧烟闷声说:“没有。”
帐外有人接话:“是啊王爷,再开几坛酒,替王爷您庆祝庆祝。”
赵碧烟慢慢睁开眸子,睫上的水光颤了颤,正巧滴在谢向晚手背,被擦拭干净。谢向晚贴上他的额头,一手滑到腰上,用力朝自己揽了一把,鼻尖触到一起,每一个字都往赵碧烟心上吹:“你当然是我的王妃,我明媒正娶的妻子,”说着咬他一口,“还是我欠操的小骚货。”
“你真自私。”
谢向晚笑骂:“去你的,一群嘴馋的混账东西,又不是你家媳妇儿说见就见,外面嗦草去。烤好了送来。”
众人得了话,闹哄哄地喊着恭喜,临走时不忘高喊:“一定给夫人送最肥的羊腿!”
谢向晚怀里没了形状,喉间滚着低呜,揪住谢向晚衣领主动回应。深吻一番,侵入逐渐温柔起来,像是极倦后的拥眠,柔柔贴着,慢慢舔着,无声地诉说绵长情意。
“谢晚归,”赵碧烟声音不稳,手指抠住他的肩,话在喉咙里滚了几圈,颤抖着吐出,“你把我当什么了?”
谢向晚摇摇头,侧脸咬住赵碧烟耳朵低语:“夫人,人都走了。”见他不肯动,轻声问,“吓着你了?”
“这些人性子直,仗打完了都憋着一股气,借这个机会闹一闹也是好事。”
“谢晚归……前路那么长,我怎么走……”
“怎么哭了?”谢向晚吻去他的泪,“见着我,不该高兴么?”
他推开谢向晚,瞧着那人眉眼突然笑了,笑着笑着又皱起了眉,眼泪仍止不住地下落,仿佛在心底开了一道小口,太多的情绪奔涌而来,不知该表现哪一种。
谢向晚摸着肩上那颗脑袋,朝地上的人骂道:“学什么不好净跟耗子学打洞,做甚么这是?”
“栖柳,”捉住他的手用力按住胸膛,心跳敲击掌心,平稳坚定,“这儿,一直都是你,只有你。”
谢向晚轻笑,捉了他的手摸上自己心口,两种温度贴在一起,“栖柳,看着我。”
“嗯,”谢向晚拉回他,垂眼瞥见那个显眼的牙印,牙齿再次印了上去,“我自私。”
赵碧烟偏头避开,扯扯嘴角想要拉起个笑,可终究没有成功,闭上眼落下泪来。
吻完犹不知足,谢向晚一寸寸舔过赵碧烟鼻梁、眉眼,湿热地描绘一圈,手也不老实地钻进衣服里,粘乎乎地想要接着吻。外头却突然响起一阵骚乱,夹杂低骂声摔进来一个人,紧跟着探进几个脑袋,惊散了这点粘腻的暧昧。
“晚归,”赵碧烟打断话题,抬起头看他一眼,又低头盯住他腹上的血渍,抿唇说,“这些时日,都在养伤么?”
那人一骨碌爬起,哈哈笑道:“这不是夫人来了,弟兄们想见见,王爷那几头羊还留着的,不如今晚宰了给夫人尝尝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