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傻。”

赵碧烟撇嘴：“后来呢？”

赵碧烟摇头：“不要了……”

果真醉了。

“后来，我跑到石桥下面，正准备吃呢，遇见一个漂亮姐姐，躲在石桥下哭。”

赵碧烟“哼”了一声：“不理你。”

“真不要了？”

良久，他胸腔中发阵阵低笑，死死搂住那别扭的人，叹息说：“你可真是……小傻子。”

“后来，”谢向晚低叹，“他嫁人了。”

他尾音饱含水汽，淋得谢向晚结结实实愣住，一时不知该先表态还是先安慰，陷在那双眼眸里，迷失了思绪。

谢向晚继续替他斟满一碗。

赵碧烟软软靠着他胸膛，闻言仰头看他，双唇红润，泛着水光，带着浓浓的鼻音：“嗯？”

谢向晚心头一跳，捏住他的右手，轻声问：“这儿疼么？”

谢向晚手下用力，用行动截断他的话，一把将人拦腰抱起，丢在床榻上，欺身压了下来，挤进他腿间，下身暗示性地顶了顶他的屁股，笑道：“用这儿帮？”

赵碧烟皱起眉：“她欺负你了么？”

赵碧烟眨眨眼：“王爷。”

北的豪迈延续在醇香的烈酒里，仿佛一簇火从喉咙烧到胃，最后沸腾了血液，半碗下肚，已经有些昏昏然。

说到这里，谢向晚停顿一下，看着赵碧烟懵懂的眼神，伸手将他发丝别在耳后，继续说：“我把所有的糕点都给了他，他吃完了却骂我给的东西难吃，一定要把玉佩塞给我。”

赵碧烟摇头，声音低低的：“我一直在等你，你来了，却不肯走近看我一眼。我一直等一直等……”

谢向晚揽过赵碧烟腰肢，把人圈在怀里，嗅着混了酒气的冷香问：“还记得我是谁吗？”

“嗯？”谢向晚没忍住笑了出来，“怎么这么问？”

“你拿走了么？”

“她不是吃了你的杏酥么，还让你伤心，怎么能这样！”

“那要怎样，”谢向晚摸进他衣袍内，顺着柔韧的腰肢滑向腿间的器物，一把裹住，“以身相许？”

拒绝的话语被封在嘴里，谢向晚衔满酒吻下来，嘴对嘴渡过去。

“不要，唔！”

赵碧烟嘟囔：“嫁人了还惦记。”

谢向晚状似没听见，喝了口酒，接着说：“那时我觉得他变了很多，不再是那个和我说要逃出京城远走漠北建功立业的人，他变得冷情冷血，心机深沉，我决定不再心悦。”

说完，嘴却一噘，别过脸不看他，一个人在那儿哼哼唧唧。

“七岁那年，父王还没有请兵离京，我记得那几日下了好大的雪，上元那日却正好放晴，”他说，“我一个人从府里溜了出来，玩了一阵，肚子有些饿，身上的钱却只够买一盒杏酥。”

赵碧烟埋下脑袋，半晌没有吭声，而后慢声说：“我好疼。”

“为什么？”

这脾气来得突然，谢向晚好笑，凑到他面前：“怎么了？”

热意爬上脸颊，赵碧烟放下酒碗，晃晃脑袋，扶额靠着桌案。

赵碧烟嘀咕：“你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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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如一股暖流窜进心田，所有郁结都被冲刷带走，浑身轻盈得快活，谢向晚再度倒满酒，递给赵碧烟，“和你讲个故事。”

“没有，”谢向晚说，嘴边勾起一抹笑，“我说我不要玉佩，我要娶他。”

那嘴越翘越高，像只没有被搔到痒处的狐狸，不满说：“假正经。”

手中的器物很快变硬勃起，赵碧烟身体发软，却还在气哼哼嘴硬：“我帮你……唔——！”

他突然抬起头，浅黑的眸子里跳跃着灯火，映出一片晶莹，“你不喜欢我了么？”

谢向晚挠挠他下巴：“如何假正经？”

“唔？”

谢向晚霸道地在他口腔搅动一番，微微抬起赵碧烟下巴，迫他全部接纳，又舔去他嘴角来不及咽下的酒液，估摸着差不多了，低声唤他：“栖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