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在阳台找到了唐屿。

“又怎么了？

李藿忍俊不禁，也跟着笑。

他买了两杯西柚汁，女生可能不一定喜欢喝这么酸的，但又怕别人因为减肥不喝甜的，就还是买了这个。

李藿输密码开门，以为迎接他的会是通明的灯光和饭香，没想到只有满室黑暗和冷锅冷灶。

“是我配不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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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部文艺片，来之前李藿在网上搜了一下，讲的是妓女和恩客的爱情，他不知道云晴为什么会选择这样一部片子，想到可能是个人偏好，因此没有询问。

……

“有什么事出来说。”

云晴接过果汁，吸了一口后不由有感而发。

“你…”他只说出一个字便语塞了，笨拙地从包里拿出纸巾递给对方。

李藿刚开始对电影没什么兴趣，但慢慢地竟然看进去了，最后影片结束都还有些意犹未尽，灯光亮起，他想跟云晴讨论剧情，却看到女孩眼里蓄满了泪水。

“像不像我们吃麻辣鱼那次？也是你拿东西我找位置。”

电影在他们坐下后便正式开始了，第一幕便是女人的裸背，有个男人正在穿裤子，穿好之后扔了一沓钱在床上。

在找位子，当他提着两杯果汁走过去的时候，云晴朝他用力地挥手。

电影院里的人几乎走光了，偌大的影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进来打扫卫生的阿姨开始出言催促。

她目视前方，语气是从未有过的郑重。

“我喜欢你。”

这种唐屿他见过，分手那次就是这样，这次又是因为什么呢？

他们聊得不多，有些冷场，云晴就掏出手机邀请李藿打了几把游戏，时间过得飞快，在一局结束后，电影该检票了。

唐屿拉开椅子坐下拧紧了眉，脱口而出的反问难听到让李藿作呕。

李藿俯身虚抱了一下云晴，算作最后的诀别。

客厅和饭厅的灯全部被打开，亮光瞬间驱散无尽昏暗，李藿坐在桌边的椅子上，严阵以待。

李藿在商场门口打车时，已经是晚上七点了，他给唐屿打了个电话，说他可能回来会晚点，正值下班高峰期，路上多半会堵车，电话那边的声音听不出来异样，但挂电话后还是怕唐屿生气，他买了对方最爱吃的酱鸭带回去赔罪。

云晴突然说道。

影厅里很黑，只有巨幕亮着，他走在前面以防云晴跌倒。

云晴开着玩笑先逗笑了自己，亮晶晶的眼睛眯成了月牙儿。

李虎笑笑没有接话，“不知道你喜欢喝什么，我就按照我的口味买了。”

“好。”

李藿沉默，他觉得云晴话里有话。

云晴接过纸，攥在手里没有擦，“妓女爱恩客，但恩客只是花钱买服务，只在做爱的时候对她好点，便不管不顾地投身到爱河之中，你说女人是不是都那么傻？”

“好好的同性恋为什么非要装异性恋呢？你不觉得自己很恶心吗？装直男好玩？还是想通了觉得女人操起来舒服？”

“终于可以说出来了，这感觉真好…你今天能来我真的很开心，就算不能成为恋人没有喜欢错人也是一种幸运。谢谢你，李藿。”

他刚一转身，云晴的泪立刻流了下来，望着李藿的背影，手指攥着纸巾用力到发白，她嚎啕大哭，保洁阿姨不敢上前说话，在她哭声渐弱的时候安慰到：“小姑娘别哭了，你长得这么漂亮，刚才那个男的配不上你！”

“我喜欢喝这个，酸酸的很清爽，刚好我一路过来渴了，这个还挺解渴的，不要说解渴了，我的口水都分泌了好多哈哈哈哈。”

“你走吧，我先来的，我要后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