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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夫人笑笑,起身告辞,道她还要去向老夫人请安。
林熹心一紧,突然想起这些年她一次都没有向老夫人和侯夫人请安过。
望着侯夫人离开的身影,她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她下次是不是应该去向老夫人和侯夫人请个安?
一阵腹痛打乱了她的思绪,她瞬间将请安的事抛之脑后。
虽然腹疼不止,但是相比昨日,却是不同的心情了,这满屋的家具器件,在这一瞬间忽然就不令人厌恶了起来,林熹闲着没事还问芳俏桌子椅子是什么木头,用了多少年了,她弯下腰去摸桌腿,寻找一下年轮,看看是不是与丫鬟嘴里说的吻合。
案头的书翻烂了就那几本,今日的她好像第一次翻阅一样,读的津津有味,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午膳时间。
吃了个肚圆的林熹下午改成了卧在床上,这个姿势从心理角度上可缓解痛楚。
卧着卧着她就睡着了,再睁眼天已经黑了,房里只有一盏烛灯,芳俏倚在床尾打瞌睡。
她推推芳俏。
“什么时辰了?赵蕴回来了吗?”
芳俏揉揉眼睛,掐算了自己打瞌睡前的时辰:“应该已经过戌时了,侯爷,并未见到侯爷回来。”
过戌时,代表宫门早关了,岂有外臣留宿皇宫的道理?林熹想了想:“你出去打听一下,看他是不是在书房,或者,在他父兄处。”
芳俏小跑了出去。
林熹抱着膝盖坐着,安静的等待。
不多时,芳俏就回来了,摇头的动作让林熹呼吸一窒。
赵蕴让她看到了希望,又在一日之间扑灭了那个希望。
自以为亲了个嘴,有了肌肤之亲,就可以拿捏一个男人。这个想法何其肤浅。
赵蕴一个快三十岁的男人,怕是行军路上早收了通房。京城里上到高门贵女下到青楼花魁,绝色佳人何其多。哪里能轻易被她一个投怀送抱的吻给打动?不会…暗地里还在笑话她吧?
林熹越分析,脸越白。
都怪昨日那缠绵不休的吻让她产生了错觉。
林熹走到院子里,仰望满天繁星。
芳俏与芳菲调了个换,守夜的变成芳菲,芳菲也是个机灵丫鬟,倒没劝林熹回房,而是搬来了一张椅子,在林熹周围熏了艾草,赶走虫蚁,然后又去小厨房,端来了一碗鸡汤小馄饨。
林熹没有食欲,挥手命她退下。
她再次陷入困境,摸不到前路,她没有选择了,要么独孤终老,要么离开侯府。孤独终老她是不愿意的,可她要怎么才能离开这定北侯府呢?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的,只是过于血腥,她一直不愿意往那个方向想。
凯旋归来,一部分人得到自己想要的了,一部分人却没有,就好比赵蕴自己,看到爹娘兄长俱在,他已经很开心了,何况还多了个林熹。
可对阿四却不算好事,他一脑门心思只想跟着赵蕴,留在繁华的京城,眼下却得了个远调的军令。
冯轲,唐散之,牛峰,黄大等人更不用提,冯轲瘸了一腿,决定拿着千亩良田和金银返乡。唐散之和牛峰等人眷恋权势,收编进御林军却只得了个二品的头衔。
离别在即,赵蕴包下了京城最大的青楼,与这几个亲兵大将不醉不休。
这一醉就醉到了隔日下午,清醒后,赵蕴搂着冯轲陪着他购置回乡探亲之物品,足足装了两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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