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彻底被赵蕴带歪,一点也记不得陈寒霜了。
那侍女道:“侧妃今日不会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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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她一直都是依照本心行事,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从来不爱去想别人的处境和心情。
林熹也背过身去,她绝不可能求和第二次!
林熹瞪圆了眼睛,这不止止爱重这么简单吧?分明是爱到骨子里了。
既然这王爷这般爱妻子,作为侧妃的陈寒霜呢?她过得好吗?
她抬头往主位望去,只有一对夫妻正亲密的依靠在一起,附耳在说些什么,长相看不清,她的视线扫过来看不去,除了这对夫妻和侍女嬷嬷之外,并无其他女眷。
林熹忙拽住赵蕴站起来的身子,坦白:“没有没有,你坐下,坐下呀,我没不舒服,我…我,我只是是想离开。”
她拉了拉赵蕴的衣角:“我不舒服,我想回府。”
他凭什么给她摆脸?
没有人可以回答林熹。
林熹坐在黑乎乎的马车里,也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他的声音很无情。
纳妾冲喜礼十分无聊,就一个长相清丽的平民女子穿的一团粉色,给看不清长相的王妃磕头敬了茶,礼就成了。
待殿内位置都几乎坐满了人之后,十王爷才扶着瘦弱的王妃缓缓入殿,众人纷纷下跪,林熹也以额点地,她的视线就是脚下的一片红毯,隔了好久,才听王爷一句淡淡的“不必多礼,都起来吧。”
夜里,她冷眼看着赵蕴背过身去。
林熹直接起身,提起裙摆走出大殿,她竖起耳朵,捕捉到身后沉稳的脚步声后,说不出心情是轻松还是沉重。
他迟迟做不下决定,因为这样突然离席的话,真的有些失礼!要么就不来,这样像什么话。
赵蕴立刻搁下酒盏,紧张的摸摸她的头和脸,急道:“哪里不舒服?是哪里疼吗?王府应该有大夫,我这就去求王爷开恩。”
就是突然离席怎么了。
更气人的是,赵蕴没有上来与她共乘马车,而且骑到了一匹骏马上。
他们刚刚“和好”,他对她的身体算是正是“贪”,或者说“食髓知味”的时间段,他居然又不抱她了。
林熹整个人宛如泄了气的皮球。
他太讨厌了!
原来这十王爷十分爱重病妻,只要病妻会出现的地方,绝不许有姿色出众的妾室来让病妻难堪。
王妃喝完妾室茶后被王爷拦腰抱了出去。
就在她愤愤生赵蕴气的空档,赵蕴返回王府,复又出来。
林熹敏感的察觉到赵蕴的黑脸,她知自己此刻有些任性了,可,她真的呆不下去了。
近过来斟酒,都带着一股好闻的香风。
她爬上马车后,赵蕴却命马夫再等一等,他站在马车外,语气平静的道:“…王府非我等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之地,你等我一会,我得去向十王爷告一声罪。”
林熹压低声音问赵蕴:“…侧妃什么的要很晚出席吗?”
林熹突然转头看了眼赵蕴,发现他并没有色眯眯的到处看美貌丫鬟后收回视线。
陈寒霜
林熹气笑了。
赵蕴一脸茫然,也是,他怎么会知道这些呢?林熹趁着侍女斟酒之时,轻声询问侍女。
她想起陈寒霜。
赵蕴皱起浓眉,他实不懂女子心思,不懂她为何突然神情恹恹,不明白为何她自己主动想来又突然要求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