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自我入了王府,定北侯府就彻底和王府断了往来。”她道:“莫不是老侯爷命你前来?”
林熹跟着站了起来,其实她想告辞,想立刻离开,想马上就走,她捏了捏掌心,告诉自己再忍一会,逛完花园就提出告辞,然后…
林熹听不明白:“什么?”
陈寒霜挑起细眉,有几分讥笑:“陆晨曦?她眼高于顶,为什么会给你送请帖?”
偌大的雅室内,陈寒霜与林熹隔着数步之遥各踞一方,一个高深莫测,一个紧张忐忑,心如咫尺天涯。
她的话透出温情的味道,林熹终于抬眸向她看去,陈寒霜似陷入了回忆,冷目泛出异样的光晕,但只是刹那。
陈寒霜露出了相见的第一个笑容,有几分幼年温柔可亲的模样,她似极感慨:“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有人问我过得好不好呢?”
林熹摆手拒绝:“不用不用,我没事,我没有不舒服…”
她迎上林熹视线,突问道:“昨日,你因何而来?”
半响,陈寒霜轻轻放下茶盏,话题一转,问她这些年在淮阳过的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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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妃的院子大的惊人,花园一眼看不到尽头,陈寒霜沉默的走着,林熹沉默的跟着,大约一刻钟后,一年长的嬷嬷矮身道:“娘娘,您身子要紧,可不能再走动了,不如到亭子里歇歇脚,喂喂鱼。”
林熹只好伸出了手。
陈寒霜将手放到了自己的小腹上,唔了一声,被嬷嬷扶进了凉亭,坐到了石凳上,一个医女走出,为陈寒霜把了把脉,投以嬷嬷一个安心的眼神,后退到一旁。
你小时候,可就爱吃这两样,每次都吃的小嘴脏兮兮的。”
王医女搭
“不是。”林熹连忙摇头:“是陆晨曦,她送来了一份请帖。”
医女再次望向陈寒霜。
林熹灰败着脸,若早知是此情此景,倒真不如不见,她囫囵着开口:“…不是的,陆金,陆金婚宴那夜,我不小心看到了不该看的事情,所以才和陆晨曦有了一次交集,原本昨日是陆晨曦欲携我一道,只因她突然身体不适,才将请帖转赠于我。”
而她为什么来呢?
林熹整个人一松:“…好,很好。”说完,她又觉敷衍,忙回问道:“你呢?你过得好吗?”
林熹来之前幻想了一幕姐妹相见,激动的手挽着手互述衷肠的画面,冰冷的现实给了她一击,陈寒霜不是幼年给过她温暖的姐姐,而是
陈寒霜并说回答她过得好还是不好,下午的阳光很暖,她起身,望了望细腻的阳光,道:“走吧,陪我逛逛花园。”
需要她下跪恭敬的侧妃,是一个陌生人,林熹突然明白她怀念的,应该是幼年某一段时光的美好感觉,而不是特指哪一个人。
陈寒霜听完伸手端起茶盏,极缓慢的呷了一口,林熹心中打鼓,倘若陈寒霜坚持要问她“不该看的事情”是什么,她该如实回答,还是撒谎呢?可撒什么谎呢?
陈寒霜目光无波,平静的道:“无需讳疾忌医,外间盛传你身体不好,才终日闭门不出,在内宅养病,王医女善女子妇科,你让她看看,也好开一剂调养身子的药。”
林熹噎住了,一脸为难,她要怎么回答?皆因她无意间撞到了陆晨曦偷情?
陈寒霜将她的脸色尽收眼底,淡淡的道:“还记得昔年你初到陈府,有时候看到陆星辰你就像小鹿一样惊慌,总是贴在我的身边,躲在我的身后,不想,长大后,你我倒生疏,你和陆晨曦倒亲密了起来。”
陈寒霜叫住她:“帮平南侯夫人也搭一下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