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隐晦，但知画听懂了，小脸像是有些失望，片刻后，不死心地又问了一遍：真的不行吗？

永琪安抚般地看她一眼，侧首锁眉，事情的真相自然无法告知太后，知画的伤他打算自己认下来，毕竟人是他带出去的，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夫君，亲亲知画好不好？

永琪眉头一松，问：你想要什么？

他将小燕子挡在身后，刚准备解释，偏偏知画快他一步，已经上前跪在太后面前，柔声道：老佛爷，一切都是知画的错。

小燕子眼睛转了转，屈膝福身道：回老佛爷，我们白日里去福家看望紫薇和尔康。

知画看着他无所适从的样子，很轻的笑了一声，眼眸一转，像是不经意说道：夫君如果觉得心疼我，也可以给我些奖赏

对策。

她眸色一凛，低斥道：还敢撒谎，到底怎么回事！知画怎么会弄成这样

小燕子一吓，扁着嘴，躲在永琪身后，眼巴巴地扯着他的衣角。

屋内烛光明亮，橘色的暖光染着她的脸颊，显得整个人温柔似水，她手支着头，杏眸悠悠地望着他，半晌才慢慢开口：如果姐姐受到责备，夫君也一定会难过，她顿了顿，伸手抚平他的眉头，低声启唇：知画不忍心见你难过。

好吧

太后看着知画，示意她说下去。

不...不行

所幸她很快就不再纠结，手指轻点朱唇，像是认真思考着其他奖赏，永琪眼睫低垂，微微松了口气。

亲还是不亲？

永琪表情一僵，抬头看她。

果然，太后没再说什么，只是脸色还绷着，下次可不许这么胡闹了。

趁着众人没注意，知画眼眸一转，视线向他扫过来，眉眼弯了弯，永琪心里摩挲起点点的痒意，别过头撇开她。

知画眼神定了定，解释道：姐姐看知画成日呆在屋里，特地叫上紫薇格格和额驸，带知画去郊外散心，到了马场知画看见格格们的英姿，心里一痒也想试试，谁知马技不精，从马背摔了下来，才将自己弄成这样

永琪打发了丫鬟出去，转身，坐在她身侧看着，真心实意地讲：谢谢你，替小燕子解围。

知画微微靠近了他一点，指尖轻轻勾着他的小指，软声重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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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睁开眼，看着三人皱眉：怎么穿成这样，刚去了何处？

知画乖顺地点点头，温声道：是，知画知错了。

他什么都愿意给，不管是尊荣还是地位，旋即，像是想到了什么，立即道：只是那个不行

之后，太后随意问了几句，就摆驾离开了，临走时，还嘱咐永琪好好照顾知画。

永琪眼眸微颤，她刚几步走得太急，小脸又白了几分，饱满的额间疼出了细汗，他袖中的手收紧了些，她竟愿意做到如此？诚然，如今她的话，是最可信的。

永琪抿着唇，眼神晦涩，他不知该如何回应这番深情。

太后眯了眯眼，视线凝在后来的知画身上，见她发鬓微乱，虽然整理过，但衣裙处的泥渍仍能依稀窥认，走路的姿态也不那么自然。

说完，她感激地看了小燕子一眼，接着说：姐姐方才是担心我被您责罚，才说谎替我隐瞒的。

夜深了，小燕子玩了一天，早早地就回房休息，二人也进了屋。

知画说得情真意切，小燕子听得一愣愣的，如果不是自己一整天都跟着，她还真的就信了。

须臾，太后叹了口气 ，抬头吩咐道：还不快宣太医。

知画被扶到圈椅上坐下，方才刚上过药，盈盈秀气的脚踝红肿了一圈，此刻裹着纱布，让人不禁怜惜。

不过须臾，知画小声地啊了一句，眼睛一亮：那夫君亲亲我吧。

一时间，女人眸中温柔的浅光撞进他深色的瞳孔里，周围静得只剩下浅浅的呼吸和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