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芥川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没看到什么，走吧。”

“因为……”对啊，因为什么呢？五条老师看上他什么了？看上他杀人不眨眼，看上他冷酷无情罪恶滔天？

他一直没有自己的方向，给他指引方向的人，一个个都离开了。

这里的面具还只是一部分，那么完整了咒物，力量恐怕更强大吧。

芥川敛下眼，眼底有几分空寂：“在下知道了。”

还依稀记得当年太宰先生离开港口时，他心里的茫然无措，横滨的街道从来没有那般陌生；还清晰的记得在太阳下消亡的时候，心里的决然和痛苦，分离和诀别那般令人绝望，记起来之后却觉得整个世界都将他抛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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芥川闻言，指间微顿，却没有停止。

他不是无心之犬，他是丧家之犬。

“你看到了什么？”虎杖悠仁摸摸后脑勺，“是出现幻觉了吗？那股咒力被你的眼睛吸收了，没关系吧？”

虎杖已经开始说服自己了，因为他发现，龙之介真的有点难过，虽然外表看不出来，可是……他一直都对别人的情绪很敏感……

可是他还留在原地，不见半点长进，太宰先生说的对，他的确固执又难教，冲动易怒脾气不好，异能力也十足的废物。

“所以，你当时是为了什么，才去高专学习的？”七海老师扶了扶眼镜，有些好奇五条老师怎么看上这位的，五条悟那家伙，理想高远，手下的弟子能力怎么样先不说，心性都很好，都是灵魂闪亮心思善良的好孩子。可这位，下手半点犹豫都没有，不像是普通人。

无论在那里，都注定没有容身之处，没有生存意义。

手指微动，菱形的咒力结晶击碎了面具，并将上面的咒力吸收的一干二净，然后在老师和虎杖震惊的目光中，消散之后重新被眼睛吸收。

「他只是被蛊惑了，肯定不是本心想要杀死春子的，而且，春子是半诅咒啊」

“芥川，不要杀她！”七海老师出声，“不要把私人的情感带入到工作中！”

“不要被迷惑了！”

“在下也不知道。”

“诶？有人说话吗？”虎杖瞪大了眼睛，“七海老师，你……”

七海老师严重盯着芥川施展出来的术式，丈量它的七三比例，打算上手直接阻止这种情况，对面的女人却是应该祓除，可她现在还有救，就不能放弃……就好像宿傩的宿主虎杖悠仁，按照规定，是已经被判处了了死刑的。

“没有被迷惑，只是有些生气，”芥川摇头，“这就是鬼面无象的能力？操纵人心？”

“龙之介！”虎杖悠仁抓住了他的手腕，“不要冲动啊！”

就好像之前提起刀杀鬼，是为了老师的嘱托和夙愿，可现在他找不到前进的方向了。

“刚才的龙之介是真的想杀了她吗？”虎杖悠仁冷静的问，“不知道龙之介是怎么想的，不过，在我看来，咒术师是为了守护别人不被诅咒伤害，要是因为那样的原因就杀死还有救的人类，和诅咒没有什么区别……”

“我也

「啊……龙之介好像很难过的样子，我不该那样说的」

“不用了，在下没事。”道歉什么的，没错为什么要道歉？

「要不，先道歉？」

所以他随波逐流，成为森先生手里的利刃，暂时顺应他的理想，去守护横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