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嵚果然变了脸色。
此人名唤尧嵚,现下很多人不晓得他的往事,我可烂熟于心。
场上恰好是失心派对阵第一仙门。
最后自然是赢了。
说来奇怪,我只是诈他,没想到他一走连荒辙果然来了。
喂鸟,不带兵器,一个人,基本上可以断定是谁了。
我倒是忘记了,他似乎会一点读心邪术。
连荒辙并不如我想象的那般凄惨,只见他好整以暇地抱着剑站在演武场边上,脸上看不清情绪。察觉我在看他,便转头冲我点头致意。
“却不是我不留情,”连荒辙同我解释,“他修为不知怎的降了不少,灵力匮乏,切磋也是大失水准。你们大师兄到哪里去了,我去找他比划比划。”
见他忙不过来,我叹了口气,只得去搭把手。
我当时还在旁侧,我看尧嵚的脸色一变再变,最后却什么也不曾辩解,就这么离开了宗门。
不晓得他们兄弟俩什么癖好,连荒辙明明已经有了佩剑,名唤烧枝,却因为尧嵚叛出宗门放出话来要把他炼制成尧嵚剑。
原来你也知道。
可见,第一仙门虽好,弟子总爱叛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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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在话,尧嵚长得不丑,可是你指望我觉得谁美呢?
“我说你这人如此丑陋,心肠却不坏。”我的确骂他丑了,连忙找补。
嘴里嘟囔个不停,我凑近了一听,原来在喊,师兄,太多了,不要了。
我之前与义纤尘站在一块儿,又神情亲昵,可能他便觉得我和义纤尘很熟。
“义纤尘伤得很重吗?”他问道。
我忍不住心虚起来,扶着他的后背为他输送灵力。
王振也是个不大顶事的,安排了住处吃食又忘了。
留义纤尘自个儿睡死了,我抖抖衣裳回了演武场。
“罢了,”连荒辙看着尧嵚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等他出关我再来会会他。”
他娘的。
一下台,便往兄长的怀里扑,连山和无奈地接住他,右手抓着另一条鞭子,其余人也见怪不怪。
失心派不知何时笼络了一群地仙,调教出来的弟子,竟然如此厉害。我看着二人来往之间,心头愈发警觉。
三阻四,最后还是被我强硬地拽上床。他的身上都是我前些日子弄的痕迹,只是有些淡了。
“尧大侠还在这里做什么,我方才看到连荒辙往这边来了。”
失心派的青年才俊打法十分老辣,角度刁钻,连天碧应付得有些吃力,不过他年少成名,自然他的独到之处。
虽然修仙之人大多早已辟谷,可跟随各宗门来的还有不少下等弟子。
场上的小儿左手执鞭,应是连荒辙的侄子连天碧,他还有一个同胞兄长唤作连山何。
我不放心义纤尘,大概还要回去看看。
“哦?”他表现出几分兴趣,“你们天垂门总爱品评别人容貌么?你们大师兄就是,每次见我就要说我长得伤风败俗。”
“闭关了?”连荒辙吃了一惊,“这么紧要的关头,他还坐得住?”
“你是何人?为何说我坏话?”尧嵚丢下最后一把鸟食,拍拍手,朝我走过来。
我脸都黑了。
散了功才发现他不知何时睡着了,软软地倒在我怀里,像支羽毛似的轻盈。
他原是第一仙门的人,仔细算算,应当也是连荒辙的兄弟,后来不知怎的叛出宗门,去了飞音宗。
天垂门不算大,可是容纳这些来客也不难。只是平日里人少清净,一下子多了这么多人,飞禽走兽都躲进了山林里。
连荒辙左右看了看,哼了一声。
“脑子有病。”尧嵚骂了一句,飞快地走了。
“大师兄闭关了。”
连荒辙的妹子与魔教私通,被第一仙门除名,不知怎的,她最后却也与魔教同归于尽了,留下了两个孩子。不管怎么说,孩子是无辜的。
返回义纤尘住处时,见一人在平日里师兄弟们喜爱打坐的巨石上面喂鸟,身边什么武器也没有。
我许久不曾出门,若是遇到了失心派不可能没有印象,无缘无故的,他们却指着我叫活了,难道与追风岭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