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还有谁？”剑灵翻了个白眼，随便坐在案几上，“你整日看这些无趣的文书，有什么意思？不如带我去打架吧！”

随意地瞟了一眼，替他盖好被子，下床去了。只是方才也许经历了一场鏖战，身体有些虚弱，差点一脚踏空。

怪事，我觉得并没有换多久。难道我顺手批了一下公文，就过了那么久？

罢了，我觉着与我受害还是无甚紧要关联，便思忖换个思路。

我不觉得自己是个大度的人，既然义纤尘现在与我交了心，自然不能再与他纠缠。

我语重心长地拍拍他，“年少还须砥砺，白首追悔莫及。”

“不可能，不可能，”剑灵围着我转圈，“难道，我迷糊间认了两次主？”

真半假，”义纤尘说，“若是真的，墓室的机括和仙术，不是凡人能做出来的。说不定是追风道长自己做的，只为惠及后人，以心证道。”

“诶？主人你准备走啦？”

“我不是你主人！”我根本不想理她。

王振深以为然，感激涕零。

剑灵傻了。

“为何宗门事务会这样多？”王缚指着自己的眼睛要我看。

她追上来，担忧地追问，“王缚你阳气大泄，是不是被狐妖吸了精气啊？”

“这只是我之前的一半。”再加两倍。

“你救的我？”

我牙齿都要咬碎了。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我某日和义纤尘缠绵不休时，竟然一下子换回了自己的身体。

她的目光在我和王缚身上逡巡，“好生惊奇！”

他只是拿着一种羞怯的眼神望着义纤尘，足以让义纤尘满目惆怅，也让我大为光火。

“大师兄，快点把身体还给我吧，我想修炼。”

索性我和王缚并未交换多久，我再换回去的时候，发现身体没什么变化。

他娘的王缚。

“主人，——”那把剑的剑灵身影缥缈，是个头上扎着小揪揪，矮矮小小的孩子。

王缚也是闭目躺在床上，无声无息的，我还以为他死了。

王缚魂魄受损，不记得之前仗势欺人的事情，也不记得与义纤尘有过一段。

为了让王缚吃点苦头，我特意劝了之前稍稍掌权的王振，多看看大师兄怎么处事，自己好好学。

回了宗门，我查阅古籍，找到这个追风道长的记载，所载篇幅，不过书目中夹缝一张纸片大小。

剑灵撑着下巴打量我，好像一眼就认出来我是刚才与她交谈的人。

我已经没有方才那么生气了。

我去找王缚套话，王缚两眼青黑，拽着我不撒手，只剩嚎啕大哭了。

带着她去或许可以闯一闯失心派，我想。

身边卧着一个赤身裸体的人，是义纤尘，他双眼紧闭，好像睡着了。

“诶？”她愣了一下，“好奇怪，你究竟是谁？我看到你就觉得你是我主人，你身上有王缚的气息，——”

她不肯承认自己认错了人。

“好耶！”

我胡乱洗了洗，赶去取剑。

我疲惫地点点头，抓起宝剑就要走。

“两个就两个吧。”那边剑灵自己把自己给开导了，眼睛里带着亮光地看我，“我们去打架吗？”

原来她认的就是王缚，这好办，反正我就是王缚。我打算骗骗她，没错，你的主人就是王缚。

他的身体上遍布着欢好的痕迹，后穴的精水汩汩流出，大腿和臀部都是捏痕和咬痕，还有斑斑白痕，看起来十分惨烈。

“你是王缚？”她问我。

“对。”我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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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待会儿就带你去。”

我气急败坏地赶回去，却被王缚那柄我还以为失了剑灵的破剑给拦住了。

“啊？你在嫌我小吗？”剑灵一副了然的样子，“这也不怪我，都是你太弱了，我刚认主，你便没了气。我拼了老命才把你救回来。你倒好，翻脸不认人！”

“你等等，”我连忙截住她，“你的主人不是王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