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最得意的凤尾长翎，便摆在它旁侧。

我急中生智，“我从小爱鸟，就爱来后山观鸟。管事体谅我爱鸟之心，便让我到此铲鸟粪，得以日日看月月看。”

原来那几个都是失心派长老，虽不是散仙，也握有实权。失心派门内作风混乱，那日他们假借行淫乱之事出去谋划什么，差点被我坏事。

这不说还好，反叫我惹了眼。却不知失心派门中也有长老爱鸟的，拽着我要聊聊心得，我只好硬着头皮胡编一通。

激战正酣，我也不好打搅。

他们径自进了树洞，很久都不见出来，大约是去了别处。

此外，这古树还有移形换影的妙用。

我不晓得这个树洞究竟有哪般妙用，耐不住好奇，趁着无人来，便快步走进树洞。

那长老被我一顿吹捧，便邀我常去他的密室，他习得冰冻之术，在密室里藏有各地珍稀鸟类。

“怎么，你不信？”长老引我进密室，得意地同我展示他的收藏。

那日捉住我的两个长老似笑非笑地抓着我，好小子，不是说乱走的，怎的又出现在这里？

“哪个遭瘟的在此鬼鬼祟祟！”他们很快擒住了我，并逼问我身份。

我拿不准什么是特殊时候，反正先做点好事让他们看看。

其腹中空，可供数人入内，倏然便可瞬移到千里之外。不知真假。

“我是失心派的弟子，逃了早课到后山闲逛，没想到走错了地方。”我赶紧自报家门。

这是这一对似乎不是很着急做那事，低声商量着什么事情。

“哼，走错了地方？”那女人显然不信。

这下更加能经常遇到之前见过的人了，他们不认得我，我却是认得他们。

只苦恼，为何我总能遇见这般倒霉事。

我犹豫着，他还神神秘秘地告诉我，他甚至收藏了一支凤尾长翎。

那男人也怀疑地盯着我，“失心派？你是失心派的？牌子拿出来看看。”

果然个个儿油光水滑，栩栩如生，甚至有的低头梳理羽毛，尖喙埋进翅间。最美的一座，大约是水禽，一对纤细长足，通体雪白，仅尾部坠着纯黑色长翎，目光泠泠。

我甫一凑近，就叫他们察觉了。

才匆匆赶到，对着两边是一顿痛骂，吃饱了撑的，不好好修炼，净干些蠢事！

最后不问过错，各打五十大板。

我躲在暗处观察了好一会儿，刚想走出去，迎面走来几个修士，修为看不出深浅。只得重新躲回去。

看来在这里这般混乱的，也有些忌惮，不能随意就取了人性命。

我混了几天早课，偷偷溜到了后山。我打听了一下，平日里地仙都不会出来，只有特殊时候才会来。

那几个修士互相说着荤话，神情十分轻佻，看样子不是去做什么好事。

听说失心派后山，有一座与山头比肩而立的参天古树，其枝叶间站满了各种奇异的鸟类。

他们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嘴里嘟囔，“就知道逃早课，失心派有这些废物迟早要完。”

“凤尾长翎？”

我往后退了些，又遇见一对。

似乎还不是一对，他们翻滚着，又压倒一片草地。

我老老实实呈上木牌。

紧赶慢赶回去，还是叫管事抓了包，管事责备我胆大妄为，罚我去后山铲鸟粪。

这一点我十分赞同。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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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踏入树洞，陡然天旋地转，好半晌，落在一片半人高的草地上。

沿着被压倒的草地走了一会儿，就听见愈来愈大声的女人吟哦和男人的低喘。

我拿回木牌后赶紧原路返回，却怎么也找不到出口，等打了个转，才得知这里已经是百里之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