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面前端坐的人，神色如常，像是早已习惯了这般碎碎念。

我眼疾手快地躲开。

“你！”春寻委屈地看着我，“王缚，三年不见，感情都淡了！”

“在剑冢里你是最厉害的一把剑吗？”我问她。

说罢又忸怩了半天，“把义师兄完整带回来。”

春寻蹦蹦跳跳跟上，见我还是很别扭就自作主张换了回去，变成了一个小姑娘的样子，我这才松了口气。

“行了，”王缚被磨砺了几年，性子倒愈发淡然了，“我不同你去打架，要带你去打架的人来了。”

王缚稳重了许多，也没有三年前挑衅我的劲儿，目光直直地看着我。

“师兄，京师不安全，你且保重。”

“有志气！”我将剩下的花生米都推给她，“这是你的奖励。”

别人不知道就算了，王缚还能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我暗自腹诽。

接这样，我们接下来的日子里，她时刻变装。要么变成一个懵懂道童，要么变成一个七十老太，牙齿掉光了那种，拽着我的耳朵要我少喝酒。

我牙齿一酸，含含糊糊应了，叫上春寻快走。

春寻想了想，“先打一架。”

这位现任人间君王发出的传召令，明明白白地写着，要他们进京勤王，诛杀反贼摄政王李坤阳。

“你随意，”我告诉她，“只要不变成刚才那个样子。”

真正的王缚挑了挑眉，默不作声。

春寻神情迷茫，“可是我看你不太开心……”

我迟迟不出关，王缚也快要代我去了。

“我是小孩子你就嫌我小，长大了又嫌我大了？”春寻叉着手，十分苦恼，“你们人类真难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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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王缚也不算差，要不然春寻剑也不会找上他，可他面对京师群雄争霸，诸侯环饲，各路神仙竞相开练，如何是对手？

我理清楚来龙去脉，心里做好了打算，点点头，让王振去告诉王缚我出关了，临行前，再去找他。

在我未出关前，义纤尘已经代王兰师弟应召前去了。

由于天垂门取了两把剑，自然也就接了两封传召令。

“你怕女人？”春寻好奇地问我，“那我也可以变成男人啊。”

“哼，他一进门我就知道了！”春寻欢天喜地地要上来抱着我的手臂撒娇。

“我当然不是，曙霞都要比我厉害。”

“你都是个大姑娘了，矜持点。”我咳了一声，不敢多看她。

花生用又翻炒炸得十分酥脆，是道下酒好菜，可惜酒都被春寻劫走了。

我看着面前的一叠花生米，心里一时无言。

“春寻，”我尝试同她讲道理，“我需要的是一把佩剑，不是一个逗乐的戏子。”

“谁去送死会笑着去呢？”我夹起一颗花生米放进嘴里。

上次见面时，春寻已经化作一个小丫头，回山后我把剑还给王缚，没再见过。

我进门时，一个窈窕美人背对着我，手里捉着一把竹剑，不停地斥责她面前的人。

“那么对上这样多比你厉害的对手，你会惧怕吗？命丧黄泉也不是不可能。”我闲的无事，放下筷子，开始搓掉花生的红衣。

“去京师，很危险吗？”春寻终于担忧了起来。

我留着春寻自己生闷气，同王缚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