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泪也是凉的。

殿内灯火通明，熏香袭人，我被熏得受不了了，出门透气。

他还是没有回答，坚持着那种无言而刻骨的鞭挞，扳着我的脑袋亲我的嘴唇。

我故作不屑，“说到底，你还是什么也不知道。”

原来他是跟着国君走了，原本以为国君是要和门派长老私下会谈。结果并非如此，他们各自去了一个地方。

“那便巧了，两派相邻已久，失心派还不曾派人前去拜会。择日不如撞日，不若过两日我与唐长老便冒昧造访。不知道友觉得如何？”

“在下归属失心派，道友是天垂门的人？”

我还没能说什么，义纤尘往我嘴里渡了粒珠子，入口即化，身上立时滚烫起来。压在身上的人也愈发看不清身形起来。

“好罢，你去看了什么好戏？”

我皮笑肉不笑，道：“那可是蓬荜生辉啊。”

原来是任溶溶，说起来，我跟他也算半个好友，若他不是失心派的人，兴许还能做朋友。

国君回去搂着新晋的美人快活，门派长老去见了李坤阳。

哪门子相邻已久，所隔几百里，而况素有旧怨。

然觉得，这一切也许是义纤尘算计好的，可是他又在算计什么？

祝青枝显然不相信，我担心他开始口不择言，急忙打断他，“你又去了哪里，你叫我跟着你，结果自己插了翅膀似的，跑得没影儿。你叫我上哪找你？”

月下大道上立着一个人，夜里看不清，只觉得他一身黑衣，我咳嗽了一声，他转过头来。

“你们到哪里去了，怎的不带我？”

可是我闭着眼想起失心派害死了我的师弟，我便恨不得屠了失心派满门，纵使这样不过痴心妄想。

“咳，如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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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友也出来赏月？”任溶溶一向热情，语气自带熟稔。

整个过程他一句话也没说，沉默地与我交合，又好像陷入了什么悲痛的情绪，奋力地在我身上发泄着。

“骗鬼呢，谁去如厕会去一个时辰，茅坑都能挖几个出来了。”

我们重回大殿时，祝青枝也回来了，他拿眼睛幽怨地控诉我。

“义纤尘，”我听见我的声音十分沙哑，“你怎么了？”

出现这种想法，不禁被自己吓了一跳。

这场情事似乎没有尽头，我浑身脱力不说，感觉后头也麻痹得脱出了一般。

祝青枝哼哼了半天，无法反驳。

“正是。”

直至他的眼泪淌在了我后背。

“只可惜，我甫一凑近，便叫他们发现了，幸亏我跑得快。”

我越说越流畅，“说到底，就怪你叫我看好戏却自顾自己。”

义纤尘剥了我的衣服，揉碎了一把花，将蜜水滴在我身上。

“吃多了积食，敢问道友出自哪个宗门？”我故意装作不认识。

“我以为你跟上来了，谁知道你走那么慢。”祝青枝嘀嘀咕咕。

一问这个，祝青枝立刻抛下对我的怨念，十分大度。

我须得虚与委蛇，抓住痛脚，再一击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