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道友,有何贵干?”
“什么时候有人来接我?我也想出去看看。”
明明是抢,他却说的是分,我心里一阵好笑。
“我做什么要同你打,”我装作不依不饶,“我与你无怨无仇,偏不和你打!”
“你究竟是谁?”
“嘘,伏长老不让我们说这些。”
管事的同我致歉,取出一株元灵草和一些丹药就想打发我。
只是我进门以来,看到的小孩子,都规规矩矩,不敢乱看,更不敢吱声儿。
“客人勿怪,请进来坐坐。”
“元灵草,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拿到的!”我面上愤愤不平,“你们三阳宗弟子好不讲理!说好了我拿大头,仗着自己人多我不敢争夺,拿了元灵草就走。我今日就是来讨个说法,你是管事的?你就说你答不答应吧!叫他出来受死!”
我跟随着真正的管事进了三阳宗,发现遍地都是些扎着髻的小童,目光天真,却少了灵动之色。
“你一个人?”他确认了一下。
大弟子一听这声音,头也不回就错身躲开我的回击,站回原位。
“我是三阳宗大弟子,”他昂着头,“自然代表宗门,你与他打,与我打,也是一般的。”
“你?你就好好扫地吧!”
“珖赨,不得无礼。”
这大弟子好没耐性,我越是表现出不和他计较的样子,他越是不高兴,见我根本不想理他,便不耐烦地问我要找谁。
叫群童宗也不为过。
方才我们打斗起来,小童连忙往里跑,我估计去搬救兵也不没有阻拦。
……
我不晓得这里深浅,见他们如此好说话,可是方才大弟子那神情我还记得清楚。进退无礼,毫不藏拙,这样的弟子不可能是大度的宗门能培养出来的。
好一会儿,小童又领着一个比他高了半个身子的少年出来,那少年神色睥睨,不悦地看着我。
大弟子见我始终不说要寻仇的名姓,语气又时带挑衅,不禁起了疑。
年纪相当,又是干一样活儿的,便随意说着话。
我不理他,取出一块木牌叫小童去通传,小童捏着木牌犹犹豫豫,看着大弟子脸色。
我胡乱捏造了一个身份,小童便拿着名帖进去通传。剩下几个小童虽然好奇,脑袋摇摇摆摆,眼睛却不敢瞧我,自顾自地扫地,低语也不曾有。
大约坐镇的人不在此处,我怕到时候走不脱,也顺势接了歉礼。
大弟子忿然作色,举剑就刺,直逼命门,我反手格挡,压着他退了一步。他力气不小,看似乱砍却别有章法,逼得我认真起来,宝剑交错,反射到他脸上寒光泠泠。
“珖赨哥哥要被接走了吗?”
我哪里晓得他们的名字,虚张声势罢了。
“你们三阳宗,身量如此小,气量也如此小,”我故意激怒他,“找你们最大的人出来讨教,免得说我以大欺小。”
我原先借由头找管事的,便是假托同样名不见经传的小宗小派人物,前些日子与三阳宗弟子争抢一件宝物结了仇,今日特地来讨教。
出门时,又遇见了方才扫地的几个小童,看来是扫干净了,拿着扫把往回走。
三阳宗弟子显然觉得这人不自量力,前些日子因为不敌失了宝物,今日打上门来也不带个人,不是自寻死路是什么?
“我的师兄弟就在山脚下,只要我传音便上来为我助阵!”我继续愤愤不平,“叫那小畜生出来!”
他们虽然说话,我也听得有些费力。
那三阳宗弟子很是瞧不上我似的,“三阳宗弟子与你分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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