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打架,她又来了精神,“什么,打架必须带上我!”
我捋起袖子好让他们看得清楚,相比之前,因果线的确缠得更多了。大约我换了身体好动了起来,到处乱走就乱缠因果。
我无意同他对峙,睡便睡了,左右我并无什么吃亏之处。随便找了个借口,我便出了展月阁。
“义纤尘?”
可是他在变,他的变化让我吃惊,在如今的他身上,我找不到一点与我做了十几年道侣的那个人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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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觉得他语调平缓,像是只是出一趟远门。我点点头,叮嘱他万事小心。
痛苦,又挣扎。
哦,确有此事。
没想到展月阁外站着一个人,看样子等候多时。他的面容藏在展月阁楼下的桂树低垂的枝叶里,浅黄碎花洒了一肩,周身暗香浮动。
我回忆了一下刚才自己说了什么,他又听见了多少。
我听了还来不及恼怒,他又紧接着说道,“师弟他以前散漫,看不明白,不知变通的地方,师兄还得耐心教他。”
春寻哼了一声,“你看看你的手臂,因果缠得更多了,还赶我?”
义纤尘去了一个月,杳无音信。
我听出他语带怨气,挑了挑眉。
“又去京师?去京师做什么?”我想不出去京师的理由。
等我们盘了一轮下来,春寻已经将桌上的茶点一扫而空,抱着自己的本体打瞌睡。
“可能要去十天半个月,你平日修炼注意张弛有度,小心走火入魔。”
厉亥听了转头看我,“什么因果?”
“……你匆匆进来,只看到我在,我在他身上,我可是被挂窗台挂了几日,他才答应我让我在上头。后来我也不敢辩解,你便打了我。”
“没你事。”我把她赶回剑里。
“你不用看,你活得长哩!”春寻道。
才说出来。
这下,我越看越觉得毛骨悚然了,若是真是他,他做什么要同我睡在一处?
“我怎么打得过你……”厉亥小声嘀嘀咕咕。
他转过脸来,脸上的神情和那日在京师密道出来后很像。
厉亥唬了一跳,自己也掀起袖子看起来,他的手臂白白净净,什么也没有。
这是几年前我不会预想到的场景,我一直觉得痴迷修炼的义纤尘,不会有这么多心思放在这些无用的情绪上。
他不是最是爱慕义纤尘?
“师兄,”在漫长的凝视后,他终于开口了,“我要去一趟京师,已经同师父报备了。现在是来同你辞别的。”
我盯着他的手腕,心里纳罕,他的手腕上有两圈指痕,似乎是最近弄上去的。
“怎么,你也要打回来?”
义纤尘明显不欲多言,只含糊地说有些要紧事。
荒谬至极。
厉亥察觉到我在看他,放下了袖子,眼神不住躲闪,也不敢看我,自顾自翻看抄录的札册。
我脑海中忽然闪过许多片段,昨夜那人被我压在身下,跪伏在床上,又被紧紧钳着手腕,我搂着他的脖子,一下一下顶弄。他的嘴里便禁不住发出痛苦又愉悦的喘息。
义纤尘并没有这种习惯,但是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