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又喝酒?”连荒辙看了眼身边低着头的弟子,他们把头埋得更低了。
要是别人这么说也就算了,对着尧嵚我万不能说出什么夸奖的话,在我有些模糊的记忆里,当时我宗还是十分落寞,所幸人丁稀少,师父带着我到处打秋风。
这场景,也似曾相识。
李坤阳淡然地面对着各种猜疑和指责,等到声音渐渐小了,他才继续说下去。
“五师叔——”
厉亥与义纤尘跟随一众离去,我继续坐着同第一仙门几个年轻弟子闲聊,时不时瞟一眼对面吃酒的尧嵚。
我看了他一眼,心生疑惑,到底没有多问。
尧嵚诧异地看过来,似乎不太明白我为什么做贼似的偷看。
义纤尘虽也在场,却抱着剑走神。
“是你,天垂门的——”他记得我,哼了一声,“我好看吗?”
连荒辙没有给他甩袖离开的机会,邀请他并几个人到偏厅再议。其余人无所事事,各自散了。说不定回去住处便立刻御剑飞书,将天下将倾公之于众。
回到住处,厉亥打发几个弟子出去守着,检查了客栈中的陈设,仔细关好了门窗,又下了禁咒才将方才的谈话内容缓缓道来。
按理说,天垂门虽然不至于藉藉无名,可是到底也算不上多大的尊位能够位列仙门群首之列。不过要是再追溯个千百年,说不定确有这个实力。天垂门就是千年前初立,与第一仙门没法儿比,可是也算古宗了。
“师兄,你回来了,走,睡觉去。”说着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连荒辙连忙扶住他。
我低头装作找东西,一抬头他就过来了。
“若是道长们不相信我们的诚意,尽管坐以待毙罢。”
厉亥揉了揉眉心,“此地不宜多言,我们回去再说。”
“嗯,乖,”尧嵚挨个儿摸了一把脑袋,指着我说,“少同这个人说话,小心学坏了。”
等连荒辙他们谈完事,送走了李坤阳,折返回来,尧嵚自己已经把自己灌醉了。
“咳咳——”我环顾四周,见周围的第一仙门的弟子纷纷低着头,不敢看他,心里好笑。
“你们天垂门没一个……”尧嵚顿了顿,没有说下去。
“天垂门道友也一同来吧。”连荒辙经过我们的时候说道。
……
我无奈地叹气,说:“道友,我与你无冤无仇,你和厉师兄有龃龉,作甚么迁怒我?”
“作甚么,”尧嵚不悦地瞪着他们,“个个鹌鹑似的!见到长辈都不晓得问好?”
赶上第一仙门的大会,连家的一圈孩子当时只是一群故作深沉的奶娃娃,连荒辙走到哪里,连尧嵚就跟到哪里。连新佩扛着一把重剑将挑衅的人打得满地找牙,再后来才和祝落琴棋逢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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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荒辙扶着尧嵚,同厉亥告辞,第一仙门弟子赶紧各自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