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宏回答：「从国小到大学毕业。」

「会不会其实大家多虑了？」俊宏这样想，不知道要不要松一口气。他看向旁边的阿昌学长，学长也眼里带笑的回应他。趁着两人都去厕所时，俊宏问了一下学长状况，阿昌有点保留地说：「重头戏在後头。」然後拍拍他的背就不说话了。

右边比较瘦又斯文的老郭说：「你以前也是练柔道的？」

朱主任笑着说：「阿成回老家接家里的工作，已经离职了。我们的新人俊宏也是很优秀的，跟阿昌一样以前都是练柔道的喔。」

好不容易把晚宴吃完，大家酒都喝了一轮。接着朱主任说：「差不多去唱歌了吧？」

俊宏吓

在阿昌唱歌时，左边比较白胖的老吴对自己说：「年轻人的身材真好啊。」两人都盯着俊宏短袖衬衫外的结实手臂、以及绷紧白衬衫下的肩膀和胸膛的线条。俊宏心想，果然开始了，但还是笑了笑回应老吴。

阿昌说：「这没什麽。目前让你碰上的都是好打发的。有些真的很难缠的，没有牺牲一下真的没有办法谈成功。」

唱着唱着，气氛愈来愈炒热，俊宏开始发现两边的老吴跟老郭坐得离自己愈来愈近，两人逐渐近贴着自己。

在做什麽也是心知肚明，大家也知道他们其他业务能力有限，但是在某些业务上却有强大的功能，因此也不得不仰仗他们。

老郭说：「难怪身材那麽好。结婚了吗？」

而这次这个生意，就是阿昌学长口中说「很难缠」的，也是自己第一个大型的案子。确定由他们接这个案子後，阿昌学长认真地告诉俊宏自己曾经跟他们交手过一次，「这次要全身而退可说是不可能的事情。这批人很可怕，是有名的老狐狸。我是会尽力罩你，但你要有心理准备，不要想太多，把尺度往最大的那边预期。」

说完一群人就由服务生领往一间还蛮豪华的KTV包厢，又点了一些酒食，然後大家就开始轮流唱歌。

俊宏回答：「结婚了，有一个小孩。」

在KTV中杨老板看起来放松不少。阿昌学长坐在杨老板跟朱主任之间，而他一坐下来，两边也分别坐着老吴跟老郭。俊宏念书时候还蛮常唱KTV的，歌声不错，而阿昌学长也是会唱的。包厢的众人很快地就发现这点：「啊，还是你们年轻人会唱，你们就多点几首唱给我们老人家听好，娱乐一下我们了。」说着就要俊宏跟阿昌排满了接下来的歌单，其他人为他们俩喝采。

阿昌学长也渐渐传授俊宏一些技巧，而俊宏也只能虚心学习。其实多半的女业主都还蛮客气的，看到是健壮俊帅的业务员，整个气氛就好很多。有时候几句甜甜的话就可以奏效，有时候有意无意身体上的接触，也很快就可以收服她们。比较难对付的是好男色的男业主。男性的侵略性本来就比较高，靠着言语就能收买的很难有，大部分都会动手动脚，东摸一下西碰一下。俊宏一开始会闪，但就被阿昌告诫：让他们碰一下也没有关系，有了身体接触马上距离拉近不少、态度就会软化很多。同时俊宏也见识到了阿昌的技巧，先放一点甜头，吊一些胃口，但是在对方有机会提出更进一步的要求之前就把事情谈妥。比起小白脸型的，体育型的阿昌学长比较不会一直说阿谀谄媚的话，但是给人的感觉很真诚。外表看起来比较酷，但其实又放得下身段。

杨老板脸上的表情也不知道是喜是怒，总之旁边二人，胖的老吴跟瘦的老郭笑嘻嘻的打圆场，就开始上菜喝酒了。

目前遇到最露骨的要求是要解阿昌胸口的扣子，阿昌周旋了好一阵子让对方解了，但在对方有机会更进一步的摸的时候，就说服对方签名，并且挡下对方要解俊宏扣子的要求，只是象徵性地让客户掂一下自己的胸肌。

俊宏点点头说：「是啊。」

朱主任等三人在圆桌另一边坐下，介绍了一下双方：「杨老板，这是上次见面过的阿昌，您上次很称赞他。另一个是我们新人叫俊宏，这次来跟老板学习学习。」

结束之後两人在回公司的路上，俊宏忍不住跟阿昌学长说：「学长，你真是太厉害了。」但同时也有点不好意思自己没有太帮的上忙。

俊宏默默地听了，心想自己以後也要加油，不能总是当学长的拖油瓶。已经辞掉教练的自己，为了家庭此刻也是没有後路，希望自己可以很快上手，早日谈到大案子。

从这次要由朱主任带领，就知道这是一定要拿下的大生意。俊宏心里明白，若不是之前学长就跟他们交手过，而学长以前的搭档又离职，自己这样的菜鸟不会在这样的大客户面前出现，也意味这不会拿到这种等级的报酬。自己一定要争气，不要扯学长的後腿。但是看到学长面色这麽认真，而朱主任也一在告诫自己要全力配合，把矜持放在一边，让俊宏也不禁担心所谓的大尺度到底是到什麽程度。对自己的体型、身材俊宏是有自信的，可是他不知道自己到时候有没有办法配合对方。

杨老板上下打量了三人，说：「怎麽阿成没有来？」

老郭满意的点点头，俊宏却感觉到，左边的老吴在他讲话时把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老郭说：「练了多久？」

喝酒的过程中俊宏虽然紧张，但似乎一切正常。朱主任、阿昌、老吴、老郭都在讨好着杨老板，很明显地他是里面最重要的人。然而他们就只是喝酒说笑，也没有动手动脚。杨老板心情後来看起来比较好，但感觉还蛮正经的，也没有做出什麽色龟的行为，顶多言语上三人夸奖阿昌跟俊宏年轻力壮，偶尔说一些性能力应该很强的黄色笑话。

在忐忑不安又力持镇静之下，朱主任带着俊宏与阿昌到了包厢。包厢里头是一个大圆桌，圆桌的一边坐着三个人。一看就知道领头的那位年纪大概六十出头，身形瘦小但面色红润，情态威严。另外两位年约五十上下，一胖一瘦，两人脸上带着谄媚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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