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他开始站立的那个角落。眼看徐玕试图下场,野人毫不犹豫的冲了过去,挡住了他的去路。这次两人面对着面,弯着腰,绕着圈子,开始了真正的生死角逐。
谭知风紧张的屏住了呼吸,双手死死扣住窗棂,一动不动靠在窗口往外看着。他隐隐能看到那野人身后冒着的腾腾黑气。可颈间的水滴却丝毫没有动静。他不敢轻举妄动,再说,他体内的灵力也还没有增长的趋势。徐玕到底是不是应龙,台上那野人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这些问题还没有得到答案,他不能贸然出手,否则很有可能反而害了徐玕。
猗猗似乎也意识到了相同的问题。他走过来站在谭知风身侧,瞟了一眼他颈间的水滴。谭知风对他摇摇头。猗猗则露出了一个不知是庆幸还是失望的表情。
恍然间人群中爆发出了第一个掌声,紧接着如同被点燃的炮竹,噼噼啪啪的掌声从四面八方响了起来。围观的人们不在乎台上的人是死是活,他们只在乎自己的钱花的是否值,在他们眼里,不少动作都是两人事先商量好的,只是为了看上去漂亮,让人惊叹,实际上并不会对台上的人造成多么大的伤害。
他们的看法实在是大错特错。安排好的动作确实存在,但两人一旦真的对上,摔来摔去,不受伤几乎是不可能的。并不是每个人都会手下留情,更何况你对对手留情,对手不一定会以同样的仁慈来对待你。如果不能像段铁塔那样身经百战而屹立不倒,一个普通的角抵者挨一晚上的打,所得到的往往只是几个钱和一身难以痊愈的伤痕。
尽管徐玕格外愤怒,但此时他无法和陈余万算账,只有先把眼前的人打趴下再说。他熟悉段铁塔的套路——段铁塔打了近一百场。自从他决定用这种方式来赚钱之后,他看了不下二十场段铁塔的擂台。
可眼前这个人显然是陈余万早已准备好的、留待他把段铁塔打下擂台之后,用来对付他的新人。这人看似野蛮,并未开智,但他的一招一式都很有针对性,就像他琢磨段铁塔那样,他现在的对手对他的弱点非常清楚。
可他,却对对方一无所知。
……
角抵场边刮着飕飕的冷风,徐玕却擦了一把额前的汗水。他和对手正在绕着圈子,而且,两个人绕的圈子越来越小,靠得越来越近。头一个发起攻击的人可能会占了先机,也可能会露出破绽,胜败从来都只在一瞬之间,没有任何的规律可循。徐玕冷静的注视着对方的眼睛,却发现对方的面罩并不像他的,那完全是一张兽皮,没有挖出任何眼睛、鼻子、嘴的位置。
他心中一惊,对方耳边却响起一个嘶哑而低沉的声音:“他怕了。就是现在!”
黄蛇化作的野人闻言而动,一道劲风闪过,他已经张着双臂扑了上去,直直冲向徐玕的右侧,他知道徐玕惯用左手,右边无论是攻是防都薄弱一些。徐玕缓过神来,对方的两手已经穿过他的腋下,扭住了他的肩膀,压向他,将他向台下扳去。
一到近身较量的时候,身高体壮的一方优势立显,两人脚下不动,上身拧来拧去,都使出了全身力气试图撼动对方。可对方几乎一只手就能把徐玕举起,他两手抓紧徐玕腰间那根麻绳,拼命把他往上提,徐玕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死死抓着对方用来蔽体的那一块兽皮,他不可能提得动对方,但他以无人能
本章尚未完结,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