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到那时他会记起一切,又或许不会,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上次徐玕来过之后,谭知风不知道他会什么时候回来,所以一直备着做五香汤饼的椒末和芝麻屑,现在,他一边想着心事,一边将面粉和椒末和芝麻屑搅拌均匀,用鲜汤汁和了面,擀的薄薄的,切成细细的面丝,拿在手上稍微抻了抻,放进了刚烧滚的汤里。
面在滚烫的汤里翻动,冒着白气。谭知风用木箸将面搅开,以免它们黏在一起。这时,裳裳小心翼翼探进个头来,对谭知风道:“知、知风,我觉得,那个徐、徐木头好像心情不好,我不太想去惹他,灼灼也、也不敢过去……”
“徐木头?”谭知风回头一瞧,裳裳缩了缩脖子,道:“灼灼姐起的。她说他一声不吭,怪吓人的。”
“不要随便给人起外号。”谭知风道:“而且你们不招待客人,他的脸色当然不会好看。”
说罢,谭知风把早就准备好的干果茶点端了出来,递给裳裳:“去吧。告诉他汤饼马上就好。我待会儿给他端过去。”
裳裳一脸畏惧,但在谭知风的安慰下,他还是慢慢的转过身迈开腿往前走了。他哆哆嗦嗦的把盘子往徐玕眼前一放:“徐、徐徐木头,啊不,徐公子,这是你的茶点。知风说、说汤马饼上……不对,是汤饼马上……”
裳裳一句话还没说完,谭知风已经把一碗香喷喷冒着热气的五香汤饼端了过来。方才把事情又梳理了一遍之后,他面对徐玕的时候坦然了不少。“不好意思。”他恭恭敬敬的躬了躬身,对徐玕道:“让您久等了。”
“没事。”徐玕一见谭知风,表情瞬间变得温和了起来,他很自然的对谭知风一伸手:“坐吧。”
谭知风这次没有推辞,反正店里也没客人,他并没有什么要忙。他在徐玕的对面坐下,想听听他这次要说些什么。徐玕挑起一缕面,让腾腾热气在空中散开,谭知风透过白色的雾气看着他,听他开口问道:“你去看角抵了?”
“是啊。”谭知风心想他终于提起了这事,对了,那天他和博一战结束之后,自己回到酒楼中,徐玕抬头看见了他。谭知风隐约觉得徐玕看向自己的时候脸上带着笑容,可那不过只是一种感觉。徐玕带着面罩,自己是不是应该假装没有认出他才比较合情合理一点,毕竟他们才见过两面,第一次还是在徐玕没有印象的情况下,如果假装认出了他,是不是显得有点怪?
“你认出我了。”正在谭知风琢磨的时候,徐玕却忽然看着他道,“怎么想起来去看角抵?”
“嗯……是啊。”谭知风一愣,又变得有点语无伦次:“我想……我记得你说过,你、你去角抵,赚钱养家来着。”
这么一说,好像是特地为了看徐玕而去的,谭知风感觉自己像个傻瓜。好在徐玕并未刨根问底,只是淡淡的道:“我以后不会去了。”说罢,他吃下了第一口面,然后放下手中竹箸,稍作解释:“钱已经赚够了。我打算卖掉那间铺子,给凌儿另找个住的地方。”
谭知风点了点头,他本来是想问问徐玕以后有什么打算的,既然徐玕自己提起,他便问道:“那……那你可有中意的房子?”
“麦秸巷。”徐玕往外看了看,又把目光落到了谭知风的脸上:“安静,便宜,租一个院子,两间小屋一年六贯钱。只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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