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今天能一箭双雕。”展昭用眼角余光瞟了一眼门外。“放心。来的是个小贼。我一个人应付他绰绰有余，他胆子小，我们要诱他进来。你们只要在一旁看着就成。”

几个人不明就里的开始吹掉店里昏暗的灯盏，最后只剩下谭知风手里一盏油灯。谭知风举着它小心翼翼绕过那成堆的白菜摸过来，五个人凑在一块，展昭侧过头轻轻一吹，谭知风手里那盏灯也熄灭了。

展昭对王朝马汉吩咐了几句，他们点点头，拎起布包，搭着肩掀开帘子走了出去：“哎哟，这天可够冷的……”

谭知

谭知风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问道：“展大哥，你……”

“这就是我们要找的东西。”展昭的声音我有些发颤：“徐玕说对了，张善初果真聪明，那两个小兵早就不在颖昌府了，他们，不光是他们，还有卢政卢将军也逃了回来，只是朝廷局势不明，他们掩护卢将军回了卢将军的家乡，河东路太原文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应该还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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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如此？！”马汉激动的一拍桌子：“咱们还等什么，赶紧回去禀报包大人呀！”

展昭对谭知风道：“知风，你现在去关门，假装打烊，不要把门关紧。”

展昭点点头，回头看着账台上燃烧的蜡烛，过了一会儿又道：“熄灯吧。”

书最后两页之间夹着一张薄薄的纸，字迹似乎和前面不太一样，写的有些潦草，也有些仓促。

“什么意思？”灼灼皱着眉头：“听不明白。”

展昭继续往下看，那张纸比书卷里的纸更长些，他仔仔细细看着，握着纸的边缘的手不自觉用力，突出的指关节显得有些发青。

展昭刚要出门，忽然把手一抬，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他警觉拉着帘子，往外头看了一眼，两步退了回来：“都不要说话了。外头有人。”

一起翻着谭知风放在桌上的书：“浪费老娘的感情呀！”

看完之后，他有些疲惫的长长呼了口气：“太好了……”

展昭拿过来，低声读道：“凯风自南，吹彼棘心……”

说罢，她把门一掩，跑回展昭身边：“这样成不？”

这下子，周围一片黑暗，只有后厨小窗里投过来的淡淡月光。他们坐在灶旁惴惴不安的等待着，不知道即将到来的到底是谁。

谭知风瞅着灼灼，灼灼打着哈欠走向门口，夸张的喊了一声：“啊，打烊啦！”

“哼，你懂什么？那是为了阿柳好，他上阵杀敌，说不定哪天就挂了懂不懂，难道让人家一个妙龄女子为他守一辈子吗？”猗猗看得津津有味，“快翻，你看的真慢！”

王朝、马汉瞪圆了双眼，连谭知风在账台后都紧张的屏住了呼吸。

“好。”展昭点点头，把东西收好，尤其是最后那张纸，他小心的放进了贴身的衣服里。王朝和马汉对谭知风端上来的胡饼羊汤格外满意，虽然是出公差，临走还跑到账台前把账付了。

谭知风第一个感觉就是博找上门来了，可他一摸颈边水滴，什么事儿也没有。他松了口气，但他又意识到，说不定是博那条惹人厌的黄蛇，黄蛇法力有限，但他的灵力更有限，不知道能不能应付的来。

“这是什么？”翻到最后一页，两人齐声道。

“哦？错了。”猗猗道：“这是卖油郎开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