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他整个人缩成一团,在墙边发抖:“展大人,我求求你,你要替我伸冤呀,我若是死
“是他。”展昭点点头,又对李惟铭道,“你接着说,你可否在附近见到了什么别的人?”
“那十月初一晚上,龙津桥边到底发生了什么?”展昭放轻了声音:“你为什么跟在他身后走了那么远?”
他哆嗦了一阵,最后一口气说了出来:“那黄蛇长着两个脑袋!就这么直愣愣盯着我,把我吓坏了!”
李惟铭见展昭早就知道了,露出了一丝惊讶的神色,随即又低下了头,“是。张善初用的是‘落魄山人’。他告诉我书坊老板的名字,有时候也替我把我写的话本拿去卖。”
“再后来呢?”展昭紧接着问,“他是如何落水的?”
“是……其实是我见那一阵子他总是魂不守舍的,见他大晚上出去,老半天都没回来,就想出去找找。太学虽然有住的地方,但我们斋房的人都住在外头,只有我们两个住太学里。我不找他,别人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
“我跟张善初一个斋房,他跟谁都不怎么搭话,或许是同病相怜,我、我对他挺好奇的。总、总想看看他在做些什么……有一回,我发现他在写话本,他也没瞒我,告诉我偶尔写点东西,卖到书坊里,能赚些钱花花。”
“后来……”李惟铭闭上眼,好像在努力回忆,“后来我就不记得了,我怎么上的龙津桥……我再一睁眼的时候,就见我两只手搭在张善初肩头上,然后好像有人拉着我的手,把他使劲往下头一推……”
他握起双拳,尖声道:“可是真的不是我!不是我做的!”
科举这条路,好在李惟铭争气,年纪轻轻就考入了太学。
“所以,你也试着开始写话本?”展昭问道,“笔炼阁主人?是不是你?”
李惟铭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后来,我找了半天,才看见,在菜河边上看见他一个人沿着河岸慢慢的走,我怕他有什么想不开的事,就一路跟着他,跟着他上了龙津桥。”
“我真的没有!”李惟铭表情痛苦的摇头:“我……我不是没有想过,要不是他开始写的早,人们都认‘落魄山人’这个名头,要是没有他,会不会,我的话本会不会更受书坊老板青睐,会不会卖得更好?可我也只是想想!我从来没有真的想要害他!”
“那你为什么推他下水?!”灼灼怒气冲冲的问:“他对你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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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沉着脸,对我说:‘你害死了人。我要去告官。若你不想死,跟我走……’”
“可是到了入了学馆一瞧,同窗们都非富即贵,陈青、吕扬他们就不用说了,就连周兄家里也有不少田产,他们虽对我客客气气,可实际上……”李惟铭耷拉着眼,叹了口气:“但我又不愿故作清高,像张善初那样……”
谭知风和展昭对看一眼,想起了徐玕皱起眉头思索的样子,还有徐玕的话:“那天晚上的事,我记不清了。”
李惟铭以为展昭肯定马上就会把自己当成嫌犯绑起来,见他没有动手,有点意外,也有点感激,似乎看到了自己获救的希望,他急忙说了下去:“没错,我回过头,看见一个……”
李惟铭眼露恐惧:“一个男子……”他指着猗猗,“比你还高半头左右……他……他手上握着一条黄蛇,那黄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