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知风摸着他的头笑了笑，却没有说话。凌儿也没有再问，只是用他软软的小手抓着谭知风的手捏了捏：“知风哥哥，你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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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没这么想。”谭知风赶紧回答：“我只是……”

谭知风吓了一跳，他正在琢磨着自己是应该拔腿就跑还是回头坦然面对的时候，猗猗绕到他的跟前，拉着脸对他道：“你是不是觉得你自己很聪明？”

“你这个傻瓜……”猗猗又低声重复了一遍，只不过这一次，他的声音柔和了许多：“你知道开封的集市在哪儿吗？你不准说话，跟我走。”

谭

谭知风赶忙摆手，猗猗又紧接着问道：“还是你觉得自己很了不起？”

凌儿对他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谭知风这才发现，凌儿好像也长大了。他和徐玕越来越不像了，他看上去清秀可爱，有点娇弱，但他那没有焦点的目光中，仍带着几分男孩子的勇敢和率真，他对着他想象中谭知风离开的方向挥了挥手：“好，我会听话的。”

“哦，我出去一趟，待会儿……嗯……过一会儿回来。裳裳和灼灼，他们马上就醒了，你若是喝水，我给你倒一杯放在这儿。要么，我带你去隔壁等着，徐玕醒的应该比较快……”

谭知风拉紧外衣往麦秸巷外走去，他以前还偶尔去开封府看看展昭，现在展昭不在，他颇有一阵子没出门了，外面的阳光甚至让他感觉有点不太适应。不过，他像所有的花草一样，对于阳光有一种本能的渴望。他停了下来，一半是想好好享受一下这种暖洋洋的，甚至还带着香气的春日暖阳，另一半是因为……他忘了去集市的路怎么走了。

正当他打定主意要往右拐的时候，他身后忽然传来了一个瞬间把他拽回了寒冬腊月的声音：“谭知风，你到底，想干什么？！”

外面的客人都离开了，猗猗不知去向，灼灼和裳裳坐在后厨的地板上呼呼大睡。谭知风舒了口气披上外衣，却听见凌儿怯生生的在一旁叫他：“知风哥哥，你、你要到哪儿去？”

“所以……你是来帮我的？！”谭知风一时有些不敢相信：“你……”

“不行啊猗猗，”谭知风吸了口气，认真的说道：“你瞧，他们到现在仍然这么不相信徐玕，那个人也没有出来跟徐玕见面，所以明天……他们让徐玕进考场，难道不是因为怕他临阵退缩吗？可这样还不够，只有他们手里有了另外的人质，他们才会对徐玕放松警惕，也只有这样，徐玕才能和开封府的差役里应外合……而我也可以趁机查一查那个人到底是谁……”

“你这个傻瓜！”猗猗咬牙切齿的低声骂道：“走，不要在这儿傻站着！”

轻倚在窗边，然后将他吃了一半的五香汤饼和其他东西收好，整齐的摆在木盘上端了出去。

“你闭嘴。”猗猗白皙的脸气的通红：“所以呢？所以你现在一个人上街溜达，你觉得他们会相信吗？”

谭知风站在路口犹豫着，不少人朝他投来了好奇的目光。这些目光中不乏好奇也不乏窥探，谭知风却并没觉得尴尬，他喃喃道：“没关系，应该快来了吧。”

谭知风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摸了摸他的脸蛋。

凌儿摇了摇头：“我不喝水，知风哥哥。我昨天听见爹……爹跟猗猗哥哥说，叫他看着你，这几天不要出门。你一定要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