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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到一半，被杨翰远打断了，“是谁？哥哥为什么从来没跟我说过。”

“你想干什么？！”

杨翰远果然松了口气，语气却酸溜溜的。

“哥哥上大学的时候很受女生欢迎吧。”

程彦笑了声，挣开他的手进门换了鞋。

程彦又气又啼笑皆非。

不太聪明......噢

于是程彦只能词穷，沉默地拿了钥匙开门进去，结果推门的时候又被杨翰远一把握住了手腕。

“我也想喜欢女孩，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找个女朋友，但是后来我发现，我对他们的喜欢只是出于欣赏，没有半点是因为爱慕，我向你坦白吧，上大学时我也谈过一个女朋友，很漂亮性格也很可爱......”

“只是同事么？上次也是他送你回来的吧？哪个同事会那么热心，几次三番送人回家？”

电梯到了楼层，程彦平复了心情走出去，被一阵窗边吹来的凉风吹清醒了，抵挡住了杨翰远甜言蜜语的蛊惑。

“为什么不解释？”

“......放心，那是我没有发现自己性向之前谈的恋爱，她追求的我，发现性向之后就和她分手了。”

怪异又疏离的语调，简短且轻的三个字，让程彦没能听得出来里头透露出来的那一丁点儿隐晦的亢奋情绪。

杨翰远愣住，定定看了他许久。

“我为什么骗你？我早跟你说了我是同性恋，找个男朋友不是很正常？还是说你觉得我该找个女朋友骗婚？我人品没那么差，做不了那些人渣的手段。”

“为什么要是同性恋？哥哥你改掉这个毛病好不好？”

对程彦驾轻就熟的撒娇和埋怨，让他恍惚中以为自己真的做了什么让杨翰远生气的事情。

若关系清白，程彦这时候已经严词反驳了回去，但他和安瑞关系只能算一半清白，他努力要融入人家给他营造的暧昧，但确实还没有接受表白。

程彦被他吓了半天又气了半天，这时候缓过神来，心中气不过，于是故意报复性地笑眯眯补充道，“还行，其实追我的男生更多，但当时发现性向发现的晚，一个都没敢答应，现在想想，我还挺喜欢其中一个体育生的，个子高身材好长得也帅，就是看上去

“没什么。”

“你砸我同事的车窗让我下去，下车之后我询问你话你也不回答，这么多天你没来找过我，我已经当你是不想和我继续当朋友，你先前那么气势汹汹，后来又那副模样追过来，你认为正常人会怎么想？”

“哥哥怎么那么害怕我？我又没有要打你，我不舍得的，我只是有点儿生气......”

“没什么需要解释，我是和安瑞在一起了，就在上个礼拜，他人很好，最近一直送我下班。”

程彦觉得惊奇，恐同他能理解一下，怎么听到他和女孩谈过恋爱态度也那么激烈？

程彦再好的脾气也被弄生气了，他深吸一口气控制住情绪，加上懒得解释，干脆开口承认了。

“你骗我的。”

杨翰远先是出离愤怒，之后又被他最后那句话戳中了心脏，神色郁郁又恍惚的，游魂似的跟着程彦进了门。

程彦能感觉到杨翰远明显僵了一瞬，随后，他若无其事一般，单手插进口袋里往前站了一步，另一只手伸出去顺便帮程彦按下了楼层。

所以杨翰远属于那种激进的恐同派加道德卫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