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想,自然会想到此案中唯一的受利人。
越河县主还是那个娇憨的模样。也是听不出陈生是什么意思,她想了想,眼神纯真,话语犀利,用一种极为矛盾的神情说:“你先别急着谢我,有些事你可能不清楚,”她说到这里难得的收起笑意:“朝中人多数都是利益相关,而东洲不好管,能被放到东洲的都是有些本事的人,像是这样的人怎会看不出水位流势?就算想害人又怎需与青楼中人合谋?”
这样一想,越河县主此刻提起李尹是什么意思便很明显了。
不知他们在说什么,郭齐佑听到这里一头雾水,只觉得这女子与之前多少有点不一样。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毕竟朝中为官者,或多或少都有自己上位的手段……
年前的刺史能力不足,心思阴毒。青楼女子害人性命,以命偿命似乎并无不妥。可刨除掉这些听来的传闻,潜藏的实情却是死者有怨。
这点陈生心如明镜:“县主说的有理。”
京彦和莫严倒是多少听明白了,只是想着这事是陈生的事,他们不好插嘴。
目送那辆华贵的马车远走,陈生背过手沉吟片刻,而后他与郭齐佑等人买了一些结拜用的东西,很快回到陈府。
“不重提就好。”害怕自己看好的夫婿执意在朝中树敌,越河县主说:“你应该也知道,现今修士皇权两不相干,有些事你知道不知道都没有意义。”她点着陈生,告诉陈生就算他认识修士,只要皇上太后不松口,一样是没有办法。不过见陈生态度很好十分识趣,她点到为止:“行了,不说了,明日再来寻你,省的说多了你又厌烦。”
她说完这句直接吩咐车夫离去。
京彦回到客房,因无法用薛离的脸去乾渊尊面前报平安,所以想写封信送出,以表自己无事。
想通这点,陈生眼睑上抬,“谢县主告知。”
回到陈府时陈生见薛离不在院中,好奇地问了一句薛离去了哪里。陈五闷声回答,而得到了薛离回到房间的答案,因放不下自己的身体,陈生转身往房中走去。
那么是谁害了她们?
陈生回到房中时还不知自己的身上都发生了什么,因方才县主的一番话他心情沉
而有怨就是有冤,想来原东州刺史伙同青楼女子害人的事情必然不像外人所传那般,百年前的这群人八成是含冤而死。
也是把原东州刺史推下马的人——李尹。
听县主把话挑明,陈生说:“县主放心,陈某只是有些在意,并未想要旧事重提。”
逛街的四人在入府之后全部分开。
如今朝中中书令的祖父,百年前原东州刺史的佐官,后任东州刺史,升任为左相的那位贵人。
害他们的人是否从中得到了什么?
“少来!这点事情你不会想不明白,你应该也知道有时候人们并不在意真相,他们只看重结果。而当朝者更是懂得这个道理,所以当年之事早已有了定论。”越河县主听他如此说哼了一声:“也因有了定论,李尹才能借着东洲寻了一个出路。如今李家的子孙在朝为官,官任中书令,位高权重非常人可提,因此我在这里给你提个醒,过去的事就是过去的事。百年前的圣人都不在意,你又何必要去提一提看一看。”
而李尹最起初的资历就是治水有功。想来百年前的那场水祸,完全成了这人上位的踏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