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杀她,我说到做到。”
那河鯥脸色骤变:“你以为我会信你?”
沈云步步急逼:“你信不信是你的事。如今你和你的夫人都是我的笼中鸟,你自己动手和我动手都是一个结果。只是我若动手,想来我这珍贵的狐裘又会弄脏,这样一来,我必然会杀你夫人泄愤。而若你自己动手,我干干净净的,心里舒畅,就会放她一条生路。”
金燕女听到这里大叫一声不可,随后被侍从粗暴地捂住了嘴。
无视金燕,沈云说:“你应该明白,这个选择不算好,却是你唯一能保住她的机会。其实你早就应该知道,身为河鯥,交出真情便是死路一条。是你先做了蠢事。”
“这不是蠢事。”
沉默片刻,那位河鯥身上的戾气散去。没有犹豫太久,那河鯥拿起刀,注视着自己映在刀上的脸,像是通过刀刃看到了过往。
山间巨大的河鯥小心翼翼地接近巴掌大的金燕,明明很紧张,却不小心让呼吸的气息吹飞金燕。金燕从起初的瑟瑟发抖再到主动靠过来用的时间很久,很久他觉得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应该更久,这样才能补回那段没能在一起的过往。
然而在一起的日子就像是一场短暂的梦。梦中的他刚刚开始露出笑颜,却发现这一生已到结尾。
也许人到死前反而容易直视自身,河鯥平静地对金燕说:“与你结咒的那日,是我今生最高兴的那日。”
他说的认真,从不会说情话的人在今日难得给出一句爱语。
可侍从不愿继续僵持下去。他将长剑往金燕的脖子上划去,留下的血痕刺激到了河鯥体内的术法。在这一刻,不管想与不想,不管话说没说完,不管如此做后夫人是否能够存活,河鯥都抬起剑,决绝的切断了自己的生路。
血在空中飞溅,落在了地上,像是陈生院里的寒梅。
金燕的脸上出现了短暂的空白,她的身子在此刻一软,眼中虽是有眼泪流出,但脑海里什么念头都没有。
陈生见此皱起眉。
而沈云却闭上眼睛长出了一口气,念了一句:“还差一只。”
这时金燕已经推开了他们,爬到了那个河鯥的面前。
“端越?”她伸出手抱着夫郎的头,疯了一样的叫了起来。
“聒噪。”沈云斜目而视,轻皱着眉:“把她扔出去,去找另一个河鯥。”
“是。”侍从起身,来到金燕女的身侧,正巧对上了金燕女怨恨的目光。见此侍从不自在的移开眼睛,勉强地说:“你是金羽一支,就算今日我们不杀河鯥,你也好不了。”
“金羽怎么了!虚泽又怎么了!”金燕女那双眼睛亮起,她尖叫着,面容狰狞,眼侧出现了羽毛,显然是恨到了极点,声音带着浓浓的怨气。
最先察觉到她的变化的是陈生和沈云。
金燕女那双浅金色的眼眸在此刻变成了浅青色。
那是一双美的不真实的眼睛。
那双眼中有着水雾,像是是一块柔美的碧玉,也像清澈见底的湖面,清明的似乎一眼就能看透人心。
“你以为你是虚泽一支就能事事顺遂高枕无忧了?!”金燕女瞪着那双眼睛,表情恨极恶极。明明面容狰狞,可眼神却与脸色的表情不同,呈现出一种泰然的冷静。
她似乎正用着那双眼睛窥探未来,等到狂风骤起之时,她歇斯底里地喊着:“你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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