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严问:“这是在做什么?”
见此乾渊尊出来打了个圆场,说:“行了,你们又何必气他,现今三魔目的不明,我们理应团结才是。”话说完,乾渊尊站了起来,“你们留在这里修养,我去陈府瞧瞧。”乾渊尊一边说一边摸了摸胡子,“陈小友本事不小,谁能悄无声息地取了他的性命?而且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他是生是死还不好说。”
京彦不理他们。吹完几个单音,他等了许久,没看到陈生的灵魂微微皱起眉,又将长箫放在陈生的头顶,发现了奇怪的地方,费了很大的力气,剥开了陈生身上的一层灰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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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青筋暴起,京彦忍着越河县主哭闹的声音,转眼又见
陈六说:“郎君说了,我们帮他做事。他活着时,我们为他操劳,他死后,肉身给我们所食。”
京彦这次没有计较自己身上脏不脏等问题。他见到自己的尸体,眉头越皱越紧,一脸阴沉的探了一下陈生的魂魄,随后拿出笛子,吹了几个单音。
“那副身体又不是郎君的。”陈六无辜地眨着眼睛。
陈六躺在门口,一脸平和的晒着太阳,见薛离背着陈生回来,才做出一副勤快的模样,笑道:“郎君回来了?”
薛离回到陈府之时郭齐佑不在,府内只有京彦和莫严与那三个下人。
“你等陈生咽气坐到我的脚下干什么?!”
“在等郎君咽气。”
赞同他的说法,白仲原与月寒侞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目送他离去。
薛离一惊:“所以你这是?”
薛离这时挤开了他们,叫来了京彦和莫严。
陈六听到这话身体一震,但他并没有先看薛离背上的陈生,而是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槐树上的小小铜铃。
“陈生死了。”
铜铃隐藏在树叶之中,陈六问陈五响了吗,陈五摇了摇头。
话说完,京彦把陈生带到了中堂之中,做了一个招魂阵,他刚做好阵法,忽地见陈六拿着碗走了过来,接着坐到了薛离的身前。
薛离眼泪汪汪,说:“都怨我粗心!让人钻了空子。”
“这是!”薛离吃惊地捂住嘴。
枢阳尊心中一堵,随即拍桌而起。
他本是在与陈生打招呼,可见薛离神色慌张,不由一愣,急忙问道:“这是怎么了?”
“?”薛离:“你这是做什么?”
薛离道:“问魂?”
”月寒侞眉头蹙起,怒喝之后对着枢阳尊柔声道:“我们几人也算是老相识了,我自是了解你的,我也知道不是你,我只是想问问——你之后有什么打算?那圣峰首座可不是好说话的人。”
听出他的言外之意,薛离大惊失色。随后正在布阵的京彦面色铁青,只听府中先是响起薛离气急败坏的声音,之后是莫严的一句别吵了。而后越河县主的声音响起,女人穿着白衣跑了进来,先是泪眼朦胧的喊了一句陈生,之后吸了吸鼻涕,指责京彦:“定是你太遭人恨!连累了我生生!”
“这是什么?”莫严不懂,从不修行的人自是知道的不多。
京彦剥开哪层灰皮,再次探了探陈生的呼吸,说:“他还有一口气,有人给他做了一道障眼法,让他看起来像死了一样。可能是怕谁见他虚弱起了害他的心思。”京彦说完这句仍皱着眉:“可我查不到他的魂魄在哪儿。如今只有一丝残留的神识维持着我的身体,让他没有气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