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滕夫人见他这样,一脸厌恶,想让人将他叉出去,他却抬手扔下钱银,堵住了向滕夫人的嘴。
叶女神情恍惚,她看着这些钱银,仿佛看到了在青楼多年的岁月,她小声道:“大概一两金子。”
今年的怪人越来越多。
叶女不是第一次接客,也不是没有被人糟践过。可在良人无法再来,当她又有了新客之后,她忽然又不愿意接客了。
叶女会在良人来前,坐在镜前认真地打扮,也不会在他走后讥笑他,而且她看着自己钱盒子的时间越来越长。然而快乐的时间很短暂,并非是大富大贵的良人很快没了钱,没了来见叶女的资本。
喜女,喜女嗤笑一声,只道叶女是怕良人对她太好。
可阿菊觉得,若是有人对自己很好,那会是一件很值得开心的事情,她不知为何叶女会一直骂人,也看不透叶女为何不喜欢别人对自己太好。
阿菊希望有人对自己好,就像是良人对叶女一样。
那样子有些可爱又可笑。
“多一点,大约……有七千钱。”
叶女幽幽道:“进来时的钱银与出去时不一样。你现在便不是这些钱了。”
自从之后,阿菊发现他们两个人的相处方式完全变了。
之后良人再来,便只能在楼下望着叶女。
良人却笑了笑,指着叶女所在的地方说:“那不是楼中美人。那是我的心上人。”他说得认真,像是再给叶女承诺:“我总有一天会来带走她。”
老实说,那件小小的外衣与男子的身材并不相符,可在阿菊回来之后她还是看到了,男子披着那件小小的衣物。
那人披头散发,满脸胡子,脖子上挂着一面石镜,背后背着一把长剑,臭气熏天。
阿菊噗嗤一声笑了,转身瞧见叶女的良人又来了。
因此阿菊在次日一早,发现楼中角落里还躺着一个呼呼大睡的人。
一个客人离去,另一个客人到来。
彼时楼中桃花盛开,花瓣从窗而入,轻飘飘地落在叶女的脚下,带来了点点不同的鲜明色彩。
叶女想了想,合上了钱盒子,说:“不够。”
向
某日,街上来了不少人,良人也在其中。叶女见他与友人站在一起,正要转身退回房中,却闻身后有人在问,问良人为何一直看着楼上,莫不是也被这楼中的美人迷了眼。
此刻,楼下良人的身影与富户的身影融合在一起,而叶女却不再是那个被人拒之门外,耻于承认的存在。
阿菊摇了摇头,可见这人蜷缩着身体,像是很冷一样,心有不忍取来一件外衣送了过去。
阿菊吓了一跳:“那是六千钱?”
叶女也什么没说,只是倚在窗旁,默默地看着这一幕。
而楼里的怪人最近不止良人一个,一日清晨,向滕夫人打开门,忽地倒进来一个醉得半死的人。
叶女说完,不再看钱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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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差很多很多。”
阿菊瞠目结舌,苦涩道:“阿娘卖我,才用了五十钱。”
叶女慢慢地转过头。
阿菊又问她:“还差多少?”
阿菊因此惊讶地问:“这些是多少钱?”
阿菊懵懂地问:“那这些钱银够你赎身的吗?”
叶女第一次打开钱盒的时候,阿菊正坐在她的身旁,钱盒子里的钱是阿菊没有见过的数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