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给瘫坐在地上的男子整理身体。男子不自在,因此避开,她见此不满地皱起眉头,娇俏地说:“你扭捏什么!我只是想让你好好的站在人世间。”
“不必了。”男子说完,转身躺在大雨中,不管阿菊怎么叫喊,都不愿意起来。
而随着阿菊接客的日子越来越近,叶女的脾气越发暴躁,她反复的数着钱盒子里的钱银,整天沉这一张脸。向滕夫人倒是一直笑容满面,毕竟如叶女一般貌美的女子实在是少,少到就算叶女上了年纪,风韵也是旁人不及。
阿菊虽是不如叶女貌美,但胜在年轻。只要拥着叶女和阿菊,向滕夫人便很安心。只是近来雨日闷热,天天下雨,连带着客人也少了。
心浮气躁的向滕夫人因为近日客少,一直在发脾气。几日后,东州刺史带着佐官来到望京勘察地貌,衙门来人肃清街道,向滕夫人闲极无聊,便与衙门里的熟人闲谈了几句。等着刺史过来,这时雨势转小,停了片刻。
向滕夫人抬眼去看,正巧与那撩开布帘的东州刺史打了个照面,接着两人都愣了一下。
很快,车架从眼前离去,骑着骏马,步行带着武器的官兵在眼前经过,只留给向滕夫人一个远去的红影。接着好似如梦方醒,向滕夫人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脸,面无血色的退回房中,关上了大门。
紧接着,青楼难得闭门两日。楼中的人都在说向滕夫人是吃错了药,只有向滕夫人自己一直捏着一块玉,久久不语。
前些年旱魃刚过,如今水祸又来。
望京仿佛被诅咒了一般,活在这里的人因此逐渐变得压抑。
不知为何颓丧了两日的向滕夫人在今日振作起来,决定在今夜将阿菊卖出去。
叶女在房间里骂了一早上,钱盒子摔在地上,里面零零碎碎洒出了不少钱。那些钱银的倒影映在深褐色的木板上,就像是阿菊缥缈的前途。
喜女倒是笑得开心,靠坐在围栏旁,弯着水蛇腰,似乎正在因为阿菊即将与自己一样而雀跃。
阿菊哭过,恨过,可到了这一日,她不可思议的平静了下来。
她以为她不在意了。
可当她站在台上,望着台下那些令人作恶的嘴脸,深觉自己就像是任人挑选的肉一般,她又觉得自己该死的在意。
她想到了叶女,也想到了对方身上所有的苦楚,想着自己会伴着一个不知名的男子,一生不过是别人取乐的玩意儿,越想便觉得心中悲伤又无助。
而最可悲的是,买下她的是一个喜好异常的暴虐熟客……
向滕夫人虽然不想将好货卖给这人,但碍于对方凶恶,不敢多说。
而被他买走的阿菊则神情恍惚地站在人群中,只觉得后背汗湿,冷意从四周而起。随后她被男人抱起,台下人都在起哄,声音吵到阿菊很害怕,紧张的情绪瞬间击毁了阿菊心里防线。
早就知道求救无用,若是有用楼中早就没有苦命的女子了。
可直至此刻,阿菊却不知怎么想的,竟是大喊了一声:“救救我!”
像是怕到了极点,也像是不甘心一般。
纵使养在青楼多年,可她到底还是不想认命。
因此明知道没用,也还是狼狈可悲的喊了出来。
向滕夫人听她如此说脸色难看,那客人却像是兴起,笑得声音越发大了起来。
阿菊推着他的脸,慌乱的目光放在了身后的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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