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有的不妙预感真的成真了。
今晨,越河县主突然闯入千衫寺,拿着太尉的佩剑就跑,带着他们七拐八拐来到城中,瞧见了这出戏。
街上的陈生决绝,太尉却一路跟了过去,自那时起侍从便说了一声不好,知道太尉对陈生口中的冤情上了心。可中书令和太尉都是太后一党,中书令私下与太尉交好,如今动起了不止麻烦,还会惹怒了太后,怕是得不了好。
侍从出于担心,大着胆子出言制止,只是宁徽不理。
宁徽背着手,凝视着陈生的眼睛,神色不明,身上少了几分初见时的锐利,多了几分欣赏的赞许。
宁徽叫到:“陈进士。”之后,他第一次在陈生面前露出了笑颜,与他说:“三年任期一满,便来京中任职吧。”他说到这里顿了顿,不忘补充一句:“如果那时我还在,你就来。如果我不在,你就辞官回家吧。”
陈生眨了眨眼睛,慢慢懂得了他的意思。此刻望京之中阴雨不停,可不知为何,这景色落在陈生眼里,竟成了风轻云净。
闭上眼睛,陈生忽地笑了。
之后人群之中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好,接着周围响起的声音与往日不同,多了几分明显的人情味。
而城中如此热闹,站在上方的人自然是将这一切看在了眼里。
宁修周围缠绕的红色怨气在状纸被人捡起的那一刻忽地消失了,接着,一直都是怒瞪双目,衣决飘飘的他沉静地望着下方。而陈生越过人海,正巧也看见了他。
他们的视线碰撞在一起,陈生觉得,时候到了,因此他背着叶女,拖着沉重的步子,径直向万来香走去。
修士大多数都站在万来香附近,陈生与站在前方的乾渊尊等人打了个照面,月寒侞见他过来第一次上前两步,迎了过来。
见到今日这幕,月寒侞心中也是感慨万千,此前虽是被陈生的实力折服,但心中并无太多感触,直到此刻,陈生的名字才变得格外不同。
这样的人,应当受人尊重。
故而她见陈生来了,和颜悦色地问道:“我门弟子有一位木灵根的修士,我让她来帮你治一下身体。”
陈生谢过月寒侞,转身又见白仲原走了过来。
白仲原拍了拍他的肩膀,朗声说:“有血性!我喜欢!若是以后来白氏领地,记得找我,我请你喝酒!”
话到这里,就连一向刻薄的枢阳尊这次没说什么。此次再见陈生,他只是冷哼一声,侧过脸不再多言。
乾渊尊许是年岁过大,瞧到此刻,眼眶有些泛红,颤声道:“辛苦小友了。”
脚下已然没了感觉,陈生忍住表情不变,微微一笑,迎着周围复杂的目光,来到了万来香脚下,费力地抬起头。
以往人们望着赤鸿尊,八成都在想赤鸿尊是如何死的。
而陈生望他却在想,宁修是有意识的。
宁修变成了心有执念的鬼魂,身上充满了戾气。可忘却这一点,陈生发现,在宁修出来之后,宁修一直都站在万来香的上方,他没有仗着自己有山河镜在身,对周围大肆破坏,也没离开万来香造下无数杀孽。
来寻他麻烦的修士虽都被他打退,但没有一个死伤。
其实回首过往,宁修这事虽是动静闹得大,但从出现到现在,他只是固执的站在万来香的上方,不知在想什么,并没有主动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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