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生再看，意外发现拱桥上年迈的身影和扭曲的身影变了一个样。

此时薛离和京彦不知去了哪里，小天孙被街上的字画吸引,一早就跑了出去。

叶女紧张的凝视着眼前的世界，第一次没用陈生引导，主动的挪动脚步往前走去。

烟火下的曲清池学他，也背着手,听他问孟邗，淡淡地说：“没什么，不过是有人杀了他,有人顺势想要嫁祸于人罢了。”

叶女被这一声吓到，她抬头去看，而那转瞬即逝的烟花却像是落入了她的眼里，彻底点燃了那双漆黑的眼睛。

陈生背着手平静地看着，不多时，身侧熟悉的冷香出现，陈生没回头只说：“你现在还能出得来？”

曲清池背着手，与他一同看着叶女，淡淡道：“摆脱郭子并不是难事。难得是——”他歪着头，问陈生：“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受我控制？”

陈生听出了他的意思，“杀他的人和嫁祸于人的不是同个人？”

陈生一直跟着她，跟着她从东走到西，从石板路走到拱桥。这时天空中放起了烟火。“砰”的一声，一朵烟花炸开，像在展示着世间所有的美好。

陈生和曲清池站在桥边，一侧是成排摆放的纸灯，一侧是映着灯火倒影的水面。若说气氛,也算不错,只可惜人不对劲，糟蹋了此刻的美景。

一旁的父母带着孩子，夫妻结伴而行，亲友互相问候，好友聚在一起。

她的笑容像是一种特殊的信号，似乎在问叶女，是否可以回到曾经。

烟花在头顶炸开,陈生忍住不问了一句。

随着第一步抬起，她终于走入了她死前的奢望里。她默默地看着周围的景象，走了很久很久，将节日这日都有什么看了个清楚。

戴着面具的曲清池情绪不显,突然的一句控制令人摸不到头脑。

陈生侧目，只想对他说句梦里可以。

曲清池说：“不是。想把这事推出去的人是临时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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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站在人群之中，紧闭着双目的她明明是老人面容，可不知为什么，叶女却一眼看出了对方就是阿菊。

叶女和阿菊在今日重逢，可如今她们一个没了眼睛，一个没了舌头，一个想看看不到，一个想说说不了，还真是造化弄人。

第135章 老实

陈生本以为她们会错过，心里因此有些不舒服，正犹豫要不要出声，却见阿菊露出了一个纯真的笑颜。

阿菊影子蹦蹦跳跳地来到叶女身旁，一句阿姐，彻底为往事画上句号。

黑夜里，燃烧一切的火光终于亮起。而烟火下，人群之中，沉迷于烟花的叶女忽地看到了阿菊的身影。

人们吵吵闹闹的活着，做着看似简单的事情。而这些看起来简单的过于平凡的事，却都是她得不到又很羡慕的一切。

吵闹的氛围在这一刻离去，她们两人站在拱桥两侧，一旁是光影模糊的纸灯。

而作为旁观者，陈生没有上桥，他只是沉默的看着一这幕。

少女时期的阿菊与美丽的叶女面对面的站着，两人的脸上似乎都带着温柔平和的笑意。

见此，叶女眼中的黑气消散，只留下了温柔清澄的一面。此刻重逢的两人明明什么也没说，却像是早已说了千言万语。

“孟邗是怎么回事？”

陈生沉吟片刻，立刻猜到：“郭子想要把这事推到谁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