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叶女被恶杀，小山殿佛光转暗，说明真的有什么被杀了。只是被杀的不是叶女罢了。

萧疏认可他的观点，慢声说：“端肖雪被云馜打入无间狱，无间狱是虚泽的手笔，想来云馜肯定知道出无间狱的法子。而我来了，云馜离去后没有多久端肖雪就来了，这事任谁看都会觉得跟他脱不了干系。”

曲清

想明白这点，谢归不自在地扭过头，小声说：“我和我师姐今日就会离开，你多保重。”

不知何时来到陈府的萧疏站在窗前，盯着陈生高兴的侧脸看了片刻，不放心的问着曲清池：“他要还物。”

只有杀了无辜的人，才会对佛殿造成影响。

“谁说不是。”曲清池收笔，盯着画纸上他给陈生留的字，漫不经心地说：“问题是他什么时候开始布局的？”曲清池说到这里，放下毛笔：“叶女在你我入寺前便在了。往远了说，这场阴谋早就定好了。可他是凭什么定的？”

“人。”萧疏斜着眼睛，接了一句。

陈生并不留恋的送走了谢归，谢归的离去对陈生而言也是一件好事。

“肯定知道。”曲清池轻笑一声：“天书是虚泽的，开山卷里面的招式没有人比虚泽更清楚。端肖雪来的那日声势浩大，云馜就是不在千衫寺，也能看得到天上飞着那么大的东西。而他看到了自然就会跟过来，当然也能看到是谁压制了端肖雪，又用得什么手段。”

曲清池说到这里顿了顿，补充一句：“而且……叶女很有可能就是给陈生和我准备的。”

“你说，”萧疏目光沉沉，“叶女明明被恶杀却又没死，那当时死在殿里的是什么？”萧疏沉吟片刻：“叶女被割了舌头，是不是有人不想她乱说话？他不想叶女说的是什么话？”萧疏想了一下，不解地说：“最奇怪的是叶女被割了舌头，说明那时在千衫寺中没有舌头的鬼真的是叶女。可僧人念经，叶女四分五裂，一个四分五裂的叶女是如何活了下来？为何被恶杀的叶女没有消散，那僧人却添了杀孽？”

萧疏转念一想，也明白过来，淡淡地说：“所以说叶女身上有问题，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要他还物？”

只有杀了生灵，才能算是恶孽。

陈生救了他，不该是救了一个责任。

谢归走了，曲清池不会再盯着谢归，陈生也能喘口气，不用担心曲清池会一刀宰了谢归。

他其实没权利介怀他在对方心里的分量。

“对。”曲清池了然道：“他们必然是在小山殿杀了人，杀得还是无辜之人。可那日‘死’在小山殿的只有叶女。”

曲清池背对着萧疏坐在桌子前，随意提笔写下几个字，头也不抬地说：“怎么了？”

萧疏说：“你猜，云馜知不知他要还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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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路顺风。”

曲清池想了想，忽然说：“我大概懂得了。”

不该把自己的期许放在陈生的身上，并且为了这点事在陈生面前自哀自怨。

“最奇怪的是……叶女先是在千衫寺中遭到恶杀，接着是被恶杀的叶女没死，恶杀之事存在误差。”曲清池移动着毛笔，冷酷的眼神停留在毛笔顶端，像是想通过手中的毛笔看到事情的端倪，“可若是存在误差，小山殿的佛光不会暗淡，小山殿的佛光之所以会转暗，说明寺内僧人真的有在寺中造下恶孽。而这也就是说他们可能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