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意料之中的回答，虚泽慢慢滑入水中，只留下上半张脸若有所思地盯着日桥坐过?的地方。

日桥猜到了对方可能是不想与其他人撞上，若是要说，他们的想法差不多，只可惜他们时运不济，想着避开旁人却在此相遇……

并没发现这里曾有人来过的侍从恭敬地说：“殿下，前殿的比试快结束了，您差不多该回去看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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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桥规矩的坐在入池处，与虚泽隔了一段距离，保持着不近不远，不会冒犯到对方的位置。

而日桥等了一下，见虚泽一直没有反应，索性借着虚泽反应迟钝的这个点起身离去。

他其实早就想走了，之前不走是不好一看到虚泽便离开，此刻要走是懂得交谈无果后离去不会显得过?于刻意。

从未见过?虚泽如此失态的人急忙喊了两句，却见自家殿下瞪圆了双目，白皙的面上虽是没有什么情绪变化，可耳朵和脖子却红成了一片，连发丝上滴下来的水滴都带了几分不知所措的味道。

侍从有些担忧。

而那一向雷打不动，万年温吞的人站在水池里，正对着水池的入口猛地往后退了两步，不止是避之如蛇蝎，最后还因为慌张一下子跌坐在池水中，让人看了只觉得想笑。

打定主意，日桥不再看虚泽，他慢步回到之前的位置，抬手穿上衣物，湿漉漉的脚踩在地板上，留下一个个冒着热气的水印。

一如既往，侍从将果水送到虚泽的面前，可这次的侍从并没等到虚泽欢喜的眼神。

实在耐不住这诡异的气氛，日桥缓了缓，转过身子看向虚泽，强迫自己与那个一脸冷肃，身上寒气很重的人交谈：“殿下怎么离了前殿？”

不多时，一旁门扉响动，龙族侍从拿着果水走了进来。

侍从被吓了一跳。

“殿下？”侍从叫了一声。

接着宛如被吓住了，虚泽头顶的角根部不动，身后像是树杈一样的部分往下去移动。

水滴落下的声音响起，柔和?的水珠顺着虚泽华美的龙角流动，落入了池中，留下一道道暧昧不明的温热水痕。

说罢，侍从放下红玉盘，上面琉璃杯中的粉色果水是虚泽每日都要喝的。

因虚泽的动作，池水翻涌，溅起的水花落在红玉盘中，像是海浪卷过礁石，一波波地冲洗着玉盘与甜水。

侍从刚刚将托盘放下，却见那面无表情的殿下猛然站起，眼底流露出错愕的神情。

而此处水汽升腾，身处这里的他们像是隔雾看花，热气熏到头脑昏昏沉沉。

虚泽起初没有理?他，哑然许久才问他：“其他地方有混浴的习俗吗？”

然而入

意。

对面的虚泽没有说话。

滴答。

视线转动，顺着水印往上，抬起的脚底流动着几道水流。水痕拖拽着水滴，像是漂浮在云中的珍珠落入了静谧的海洋，偶尔泛起涟漪。

日桥穿衣的动作很快，来到薄纱后的身影背对着虚泽模糊不清。

滴答。

侍从愣了片刻，不知想到了什么最后红着脸说：“殿下你胡说什么！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习俗！”

他穿好衣服，大步离开了晔池。而他的身影虽是从此间消失，可没入水中的发尾带出的热度却并未因为人的离去而不见。

他家殿下像是受到了惊吓。

“殿下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