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难懂,谁好谁坏不能只看表面,害人之心?是不可有,可防人之心?也不能没有。”
苏河诧异地扭过头,可每当苏河看向威后时,威后都会扭过头不对上苏河的眼睛。
此刻殿中抱着猫的女人已经将猫放了下去。
她的脸色最近一直不好看,红衣衬得整个人更显憔悴。
威后说:“虚泽不是你能招惹的人物,你最好离虚泽远一些,自己几斤几两不知道,还总往人家海洲那边靠。”
闻言苏河眸光微闪,轻声说:“母君这是在关心我?”
“不是。”威后否认。
“我很开心?。”苏河笑答。
威后因为这一句话闭上了嘴巴。
随后苏河回到了宁州,站在廊下想了许久,瞧见远远而来的金羽,朝着兄长招了招手。
金羽快步来到她面前,两人一同站在廊下,静看?远处白鹤飞过。
片刻后,苏河与金羽说:“之前上三界有一个岛屿大旱,即便是调水施咒也不能挽救,你说说,如果世?间万物皆在重檐的掌控之下,为何会出现这种?改变不了的衰败之态?”
金羽气定神闲,似乎一早就有了猜想,只说:“先主们有许多不想我们知道的事情。”而他心?思细腻,见苏河反常的开始在意这件事,问她:“怎么了,是威后说了什么吗?”
苏河点了点头,不瞒金羽:“听着……是说来日不会发生什么好事,说我们之中有重利的人,会为了权势开战。”她说到这里,有些难以开口:“她要我防着虚泽。”
而不管是金羽,还是日桥,亦或者是苏河,都认为与他们感情最好的、他们最信任的就是虚泽。
加上虚泽心善,性子好,多年下来,不管众人遇见什么事虚泽都是能帮就帮。故而众人信他,如信金羽一样。
这事若是说旁人,苏河可能会迟疑一下,可说虚泽危险,打死苏河也是不信的。
毕竟虚泽的懒惰已入骨髓,他看?淡得失,亦是看轻权势,加上天龙地位特殊,本就压在威后头上的人没必要争抢什么。
“虚泽确实不可能看重威后的权势,加上虚泽喜欢你阿姐,不会有什么大事发生。”
金羽想了片刻,拍了拍苏河的头,“而世?间不爱权势者寥寥无?几,你也不必去介怀别人看?重权势,只要我们自身能够控制时局,不比猜测别人的心?思强上很多吗?
你也别想太多。”
“我不会想太多,我信虚泽,所以我不会觉得虚泽是个威胁,我只是在想先主们都在想什么?”
“威后总是有话想说又不能说,可她有话为何不能直说?难不成她身边有眼睛盯着她?”
苏河实在是想不通这点。
这个问题金羽有想过,他猜大概是重檐在监视威后,不过重檐用的什么手段,金羽并不知道……
两人思索许久,苏河转而想到另一件事,连忙问金羽:“阿姐好些了吗?”
金羽剑眉皱起,“没有,总说上不来气。”
他们说到这里,脸上愁容满面。而面无血色的日桥此刻正靠坐在床上,脸色竟是与威后一般,憔悴到像是久病之人。
日婼有些忧心,不知何故,从十日前日桥便说喘不过气,可金羽找人看?了数次,什么也没有查出来。
从外归来的千目蛛站在门前,犹豫的拿着一把石花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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