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将书随手一合，站起抓过外套就往下奔，身后传来萨拉的抱怨，大概又是什么淑女应当遵循的守则之类的陈年旧调。

你买了本新书，才翻开序言。

艾斯本亦高傲地抬抬下巴：“合作愉快，陛下。”

“文森特，你可以让你的人行动了。”艾斯本的舌头扫过殷红的指尖，戏谑道，“你说，要是兰顿的子民知道自己的教皇竟然向黑暗神祈愿，会不会惊得眼睛都掉下来。”

街面上人很少，太阳烈的晃眼，整个街道都被染成明亮的橘黄色。镇上气候湿润多阴雨，碰上这样一个晴天真是难得。

他似乎是在嘲讽：“您最近不是也为偶尔溜进城堡打探的老鼠烦恼么？听说是位叫做乔的英勇骑士。”

“您为我除去圣女，我为您清扫麻烦而出力，我以为这是很好的合作。”文森特带着教皇式的官方亲和笑容，终于肯给艾斯本一个正眼，“合作愉快，祭司阁下。”

“煽风点火，引导言论，你应该在行吧，嗯？”

少女化作一团黑烟消失在巷中，毫无留恋。

刚刚弗洛森又站在下面等人，就算他从头到脚包的一丝不漏，你也认出了他。

他捧起旁边的水晶球，有节奏地敲了十下，水晶球内的雾气散开，一位头戴皇冠的年轻俊美面容映现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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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跑到旅馆门口的柜台前，看见弗洛森远远和一个矮个子男人并肩而行，你拉下面板存了档就往他们那边跑。

第12章 、四周目惊魂

这种天气，谁会在大中午的出去晃悠，还裹成这样？

你一有空闲就趴在窗边往下望，注意黄油旅馆进出的人，尤其是弗洛森。他的每一次出门你都格外地关注。

手指，随即将帕子扔在地上，“一旦有情况，就咬定加缪是那个无恶不赦的恶人。”

“比尔，走了。”

（注：出自《坎特伯雷故事集》）

“并非是我求您。”

“教皇陛下，您可是一点求人的态度都没有。”艾斯本夸张地叹气，“说起来啊，牺牲这么好一个棋子，您也狠得下心，十几年培养，好不容易才潜伏进西林陛下的骑士亲卫队呢。”

【存

你眯眼，扭头看一眼楼下。

艾斯本随意拨弄着桌上的星轨仪。

他墨发及地，背靠软椅坐在红木长桌前，身后是高至天花顶的书架，壁炉里火焰噼啪作响。

“啪。”

“……当四月的甘霖渗透了三月枯竭的根须，沐濯了丝丝茎络，触动了生机，使枝头涌现出花蕾……”

弗洛森连连点头：“是，是，大人。”

“……”呵。

这三天你有点心绪不宁，加缪与弗洛森之间的分歧越来越大，你联想到那天弗洛森与比尔的消失，心里隐隐地有些害怕。

现在是中午，你刚吃过午饭，有些倦意，坐在窗边看书，时不时往下望。

文森特连一个眼角都没施舍给他，手下批阅不停，淡淡道：“我们之间可是公平交易，祭司阁下。”

艾斯本干脆连假笑都懒得保持，冷着脸对上水晶球中那个看起来温和实际嚣张到骨子里的男人。

柯达尔古堡顶层的房间内，黑烟散后，身穿祭司服的男人从少女的躯体内走出来。

那人跪坐于案前，眼帘半垂，眼角晕红，碧色瞳孔朝艾斯本斜睥一瞬，又埋头处理案上的公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