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夏佐小声提醒我:“陛下,那位,咳,被囚禁起来的大人放火逃跑了。”
只有夏佐敢靠近我。
我茫然地回头,两行清泪未干,一时没有想起他说的是谁。
那个晚上从我的生命里浑浑噩噩地流过。
一个寂寞的声音刺痛了我的脑子。
坐上宝座的那一刻,我心中某个躁动地方安定了一瞬,又被更高地吊起,悬在空中。
靠在我的怀里。我俩脸贴着脸,如同在子宫内那样亲密无间。
不过是一个女人,答应下也没有关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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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歪头看向恭敬侍立在原地的夏佐,突然笑起来,心里觉得既害怕又有趣。
“……逃、跑了?”我把怀里的人放下,思索了一会,反应过来才告诉夏佐道,“追到了么?……算了,看你的神情就知道没有,她会回来报复我的……她一定会回来的……”
……多拥挤也找不到她。
刚刚经历过一场谋杀的屋子里都是怪诞渗人的桀桀笑声。
迎她来,听我的,迎她来,你这个废物!男孩开始咆哮,他在我的脑内胡作非为,最后一语不发,只管让我疼痛。
“她叫
“不需要,婚约继续。”我敲了敲镶嵌着宝石的扶手,可以想象到自己编织阴谋时看起来有多么的疯狂可怖。
那个人,不会再笑了,也不会再从身后抱住我惹我开心了!
但是这声音它比锥子还狠毒,比纺锤还尖利,刺得我捂住脑袋,脚下一软,扶着窗框跪下。
椭圆形的立镜内映出了我们两个,镜像般完美,一个活着颓败,一个初初盛开,连眼尾的痣都是对称的。
“陛下!”
找不到谁?
兰顿公主?我疑惑地皱皱眉,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涌上心头,却说不清自己的兴奋由何而来。
我替他擦干了嘴边流下的血。
某日,夏佐告诉我,王姐之前前往兰顿定下了婚约,由于我愚蠢弟弟的阻止,兰顿的公主已备婚近三月,是否需要取消这场婚礼。
还好都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
我应该要找到谁?!
“比如说,明天?”
我听出是个男孩的声音,他在叹息,孱弱孤僻,悲戚无依。
彻夜难眠的每一个夜晚,翻覆成了我的必修课。
我模仿着他最后的表情,一不小心眼泪滴到了他的睫毛上,滚落下来,就像我们一起哭一样。
得想办法把他保存起来,我擦了擦眼泪,引得更多流下。
将会戴着钻石王冠嫁给你的女孩,他说。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流下泪水。
“我活着么,夏佐?”
我不能,他又说,是你把我抛弃了,我不与背弃我的人多言。
圆月之下,黑暗临世,藏在世界缝隙里沾满恶的老鼠如此之多,难道每个都要下地狱?地狱里站满了恶人,轮到我去的时候该有多拥挤!
“……史书上能告诉后人,披着亚瑟·卡文皮的我,这个无能又卑鄙的暴徒,活到了哪天么?”我推开窗户想透透气,屋里头太闷了,雨水打在我的脸上,让我勉强清醒。
那个男孩躲在我的脑子里哭,我想给他一拳,让他把话说清楚。
“是的,陛下,您是西林仅次于神明、至高无上的亚瑟·卡文。您将会在史书中永垂不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