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正在气头上，被他这一句逗笑了。

“我也有脾气。您对我好一点，多宠我些，我会更听话的。”

“不。”

“不。”

教廷关于高利贷的戒律影响深远，没有一处银行业——哪怕是西境，乃至西林，有敢违背的。如果有谁明目张胆做这事，必然要遭到社会性的唾弃，

协会下属的大型银行必然在其行列，但是其余小银行，以及典当行，也被人们称作银行。

“当然，但是你要给我洗干净。”你将克莱恩推进去，在门外眯起眼瞧他站的笔直，拉住门把手道，“我不喜欢房间被弄脏，懂吗？”

“解开。”

“——我、命、令、你、给、他、解、开。”

一场相遇风波过去，你累的够呛。

按照教义，高利贷是罪恶，放高利贷的人理应受所有人排斥，纵使家财万贯也如过街老鼠毫无尊严——连行会都严禁他们踏足。他们的灵魂不配得到拯救，更没有让人为他们主持葬礼的资格。

维斯帕忿忿地双手捧住你的腰侧一转，你被力量带着坐在他大腿上，急忙拉下被夹住的裙摆，却听见他碎碎念道：“那块木头有什么好看的！”

你在他们诡异的相处中取得了微妙的平衡。

传来“咚”的一声，你来不及和维斯帕计较，吓得转过头去。

“你干的好事！”你气得捶了维斯帕一拳，嗔怒道，“赶紧给他解开！”

关于高利贷的定义，和你平常理解的并不一样。在这个时代，但凡还款高于本金的，无论利息多少，都是高利贷。只有等借等还才不至于招致非议。

可是稀奇的点在另一处。

“可以。”

“别凶我呀。”

注定要下地狱。

马迪尔堡最吸引你的还是与银行相关的内容。

“我想洗个澡。”克莱恩语气平平道，仿佛他在跟你汇报他的重要行程，“我知道烧水很麻烦，费钱，我只洗凉水澡，不能算我账上。”

维斯帕在不断试探你的底线，他想看你能纵容他到什么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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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时代，很多种类型的信贷机构都可以被叫做银行。

你在快速熟悉与城市有关的一切，一有空你便拉着克莱恩一起上街观寻，看市井百态。

克莱恩自然地抖落一头泥土，他拉过拖把清理干净，回到你身边。

你狠命戳过维斯帕的额头：“撒娇可以，手放好，别乱摸！”

“……您就算准了欺负我。”

克莱恩的到来打破了他的计划，你很满意。

“往后都不会算你账上的，克莱恩。”你打掉维斯帕不规矩的手，翻身下地，拉过脏兮兮的克莱恩往盥洗室去，“工钱是工钱，这些都不算的。”

身体与空间上的黏合，以及言语中流露出来的占有欲，都是他意图把你困在舒适中无知无觉布下的网。

你歉疚地向他点点头，表示很抱歉。然而这只向来习惯了独身一人的野生动物比起你手边委屈巴巴的家养要省心几千倍，完全没在意。

“算啦，他是您要的人，留下就留下吧，只要不随便上楼打扰您和我就好了。”

围观的克莱恩被窗边伸进来的花朵茎蔓缠住，一把拉出窗外，头倒栽在泥地中。

“真的？”

维斯帕耸耸鼻尖，耷拉下神采飞扬的一双眼，扁扁嘴指挥藤蔓把克莱恩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