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早接受命运,乖乖呆在该去的地方,幽闭至死。”
凯撒又想起什么,扶住马车外延车框:“神明在上,父王母后的死与您无关吗,王姐?”
亚瑟淡淡道:“无关。”她已心死如灰。
“与西奥呢?”
“……”亚瑟的脸色顿时灰败。
“我知道了。”凯撒转头深吸了一口气,对士兵吩咐道,“上路吧。”
“是,陛下。”
马车渐渐驶远,马蹄踏在石子路上的声响规律寂寥,亚瑟规矩地坐在位置上,背影随车身颠簸微微摇晃,无喜无怒,无悲无怨。
她的一生从开始的那一刻,就被雕琢成了悲剧。
“结束了。”凯撒撩齐被晨风吹乱的鬓发,戴上帽子回还。
侍卫随同他们现任陛下一同离去。
休·安斯艾尔站在原地,低声同自己的侍从道:“稍等一会,一小会。”
他遥望亚瑟的马车行远,从清晰可辨轮廓直到变成一个小点。
仆从劳小心赔笑:“您对于曾经的妻子仍然十分怀恋。”
“不,劳,她不是谁的妻子。”休·安斯艾尔已经看不见那辆马车,它拐向了另一个方向,“她是一位王。不管成功还是失败,她都是一位王。”
“……不过,你说的也并非完全不对。”休感慨地笑了笑,慢吞吞走上回程的石子路,忍不住向后再看了一眼,“对于家中安排的这场婚姻,直到婚礼举行的那天,我一直全心期待着。”
“回去吧,早就是陌路人了。”
托兰敲敲文森特寝卧的门,得到许可才推开半扇门,露了一条缝闪进去。他毕恭毕敬地低下头,询问关于文森特先前所住的寝殿整修翻出的旧物该如何处理,并呈上一张列满物品的表单。
文森特靠在床背上看书,听言将书放下,接过表单浏览一遍,视线在两处停留多几秒。
他掀被下床:“我和你去看看吧。”
托兰赶忙替他多添了一件罩衣,拿好手炉煨上:“是。”
两个人在楼道中一路穿行,路过巡视的卫士停步低头致礼。托兰一路走在前方,提前推开了那扇兰顿曾经的继承者住了九年的宫殿的门。
里面已经被清理的十分空荡干净,物品标好号特地整齐堆放在窗边。
承载了记忆的重量扑面撞来,他在这座宫殿中学习、看书、长大,与另一位生长在这儿的女主人游戏,与臣下周旋,也经历过刺杀。
“这两件,在哪里?”文森特点了点纸上的东西。
托兰当即按照编号开始寻找,文森特闭目养神,坐在下仆寻来的软凳上耐心等待。
他要的东西没一会便呈到他面前。
一盏八角葡萄串银灯、一个方木箱。
“这个银灯,我记得当年好像是您刚来皇宫的时候带进来的玩具。”
文森特抬头瞥了一眼他:“记性不错。”
托兰赔笑:“哈,哈哈,能多少帮上您就好。”
他提起那盏雕饰精美的银灯放于巴掌上旋转欣赏:“许多年前,别人送我的。”
文森特放下银灯,示意托兰将方木盒的顶盖掀开,托兰照做。
“哔————————”
盒内弹出两个小人,一个唱歌一个吹乐,人偶雕琢的十分粗笨,但一开腔就吵嚷的难以忍受。安静的宫殿内一下便热闹起来,回声阵阵。
托兰迅速将方木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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