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中年美妇挑起她修剪细致的长眉，理了理身前珠串，抿唇无奈告知。

你五指舒张轻拍克莱恩手臂，让他放松。

“是的。那位说，必须仅您一位前往。如您不愿，他将通过福勒主教向主教团建议，对魔法学院中关于涉及黑暗神信仰的存在进行调查清洗。”

哈德夫人似乎见你出来比她预想中的更快，相遇行礼时尚有些讶异，再抬头，已是了然。

不至于直接以教皇身份出面，使话题敏感过头；哈德家族对自身名誉的惜爱，也一定程度上给你一颗定神丸，让你更放心地跟随离开。

“夫人。”

“走吧，随她去。克莱恩，你和我一起。”

文森特要把你留下。

哈德夫人三两步细碎上前，朝克莱恩微微点头，修长优美的天鹅颈显示了她自闺阁时期养成的良好礼仪教养。她拨弄了一转左手无名指处的戒指——哈德夫人左手每根指头都戴了式样不同的宝石戒指，扣在雪色绒手套外。

她悠悠将目光落在你的手和克莱恩的交汇处：“殿下，我只打算与您同乘。深夜马车载上一位男士，这对两位女性的清誉可不利。”

你冷笑：“他说的？”

你坐进马车，回首与克莱恩挥别，他脸都青了。

所以，他既不想拖你回那座冷毒的宫殿，也并非把你扔下牢狱等着凌迟三千刀或五马分尸。

“殿下。”

带你回去的可是伯克·哈德，不管背后势力如何，哈德家族可不肯背上弑杀西境女大公的罪名。文森特借着第三者的力量作为过渡，在表面起到关系上的缓冲，至少你明面上并非直对教皇，中间还有一个可以随时斡旋其中的哈德家族。

克莱恩迅速点头，虚护你下楼，防止你随时因为心急脚下踩空。杜瓦举着蜡烛匆匆跟在后头想要为你照明。

她的主意，哈德家可没有闭城关道、私闯他人宅邸的权力。不过是事先有人交待好的说辞。”

“别担心，我没那么容易受伤。”你朝他宽慰地笑了笑，顺手存下一个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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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莱恩瞳孔缩放，移向你的所在，以眼神询问意见。

哈德家族是兰顿政治中心的老派人物，深谙其中规则。如果他们公然帮助现任教皇处理掉前任教皇的遗孤，即使并非他们亲自上手，哪怕仅仅一个意外，你在哈德家族的控制下死亡……过了此任，下一任教皇是否还能信任启用？

这是陛下交待的方法，她没什么可吃惊的。

看似多次一举的举措，正是文森特的目的所在。

你将手搭在克莱恩的小臂上，跨出学院大门光滑可鉴的石门槛，昂起下巴温柔淑雅地唤了哈德夫人一句，她连忙提裙屈膝，微微低头致礼。

他们顾忌的事远比你复杂。

可他没有直接派皇宫内的侍卫前来，更没有派军队擒拿。

趁马车还没启动，车门也未关上，不然到时候真

你象征性地拉起裙摆，意思意思地回了个礼。

“……我知道了。”

“这是我的贴身仆从。我睡在不熟悉的地方可害怕了，万一隔天醒来连命都不是自己的，叫我向哪里哭诉？要是没有熟悉的人陪着，我可会半夜闹的睡不着，尖叫梦游反抗，一个都少不了……要我去可以，必须带上他。”

“恕我冒犯，殿下……”哈德夫人为难道，“真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