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形的奴役之绳绑在他们脑子里，谁也卸不掉。不管如何铁一般的事实摆在他们面前，不过是迎来新一轮的辩解、斥骂、无动于衷。当一件事的正误被人在心中提早认定，主观预判一旦形成，无论他人说什么，都是无用功。

或许他们心中也曾有过对坚定信仰的动摇，但最后，因为利益相关也好，因为发自内心拒绝也好，一个装睡的人是无法叫醒的。

一翻身便抱住身前想要起床的人，你环着她懒懒蹭了几蹭，撑起身体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躺在他身上伸了个懒腰。

路席卷兰顿本土而去。

毋庸置疑，来者亦良莠不齐。有将黑暗神当做专司诅咒发愿的神明，有专门盯准动荡将起企图从中干一番事业的投机分子，其中不乏玩世不恭的好事之徒。

相反，人类更喜欢自欺欺人。有智者怀疑，自然也存在相当一批人，在听到消息的那一刻准备好以口舌笔墨，乃至血肉性命，来捍卫他们从生下就接受的信仰。

人数可观，质量下乘。

于是俯身一个漫长缠绵的早安吻，逗弄嬉笑，心跳喘息，夹杂一连串高低婉转意义不明的嘤咛……一番不可为外人所见的温存过后，她总算肯放过你，将被撩起的火中场熄灭。

纵使心智坚定，日日沉浸于各色恶毒诅咒中，艾斯本能有如今的坏脾气不难想象。

“伊薇尔，文森特将莱诺家族屠戮至尽，你不担心么？”

数千年的服从、虔诚、信奉、供养，活生生被你揭开见不得人的一角，污秽难掩。

在光明神辖下苟活的老鼠们嗅到了新的希望，一波又一波向西境涌来。平日里将信仰小心遮掩的黑暗神信徒，由散落在各地的点点零星，结队赶赴马迪尔堡寻求庇护。

由你的蝴蝶翅膀在悬崖壁画下一振，将飓风送至整片大陆。

“那些以恶毒铸造的力量，该舍断了。”

也非全盘坏事。

并非所有人都受得了。

阳光从帘外缝隙落入阴暗屋内，倒在地上照亮两三条线，你与她所处的寝卧之处一片朦胧模糊的橘灰。

换个时间点也不迟。

“无所谓，我本就没那么多善心可供挥霍。当初父皇急死我落难的时候，没有一个莱诺伸出援手，可都避得远远的，生怕新的教皇陛下将火烧到他们身上。明哲保身，以求自保。”

薇诺妮卡摸摸你毛茸茸的头，她不急着做任何事，你的亲近让她心情顿时明快不少。

涉及信仰，这便是贵贱无异、不分阶级的惊天狂澜。

千年间当着世人面所记载下的历史，皆呈作文过饰非的手段，所有人都被玩弄了一遭。

你将头枕在薇诺妮卡膝上，话一出口尚带未醒的鼻音，听上去添了几分撒娇的意味：“我想了一晚上没睡好，我们必须做出改变，艾斯本。”

薇诺妮卡以指作梳，一下一下穿行于你发间。

呵呵。

争论无一刻停歇，你成功搅得统治者与他的高层心腹们不得好眠。

变态只是时间早晚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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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的力量与信仰相互作用，因历史扭曲，艾斯本不得不使用污秽之力上千年。对于神明来说，力量性质的变化并不影响他们能力强弱。但对信仰者而言，却有了正误好恶之分，给神明贴上人世眼光的标签。

她低头吻了吻你的唇珠，觉得好玩，干脆含吮研磨，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