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溜走,自以为是的弟弟也别做让他任劳任怨的白日梦。
维斯帕·休伯特过到如今,没有一天不受人摆布。他决定不了自己是谁,决定不了自己的主人是谁,更决定不了自己所爱与去处。
谁要他,谁不要他,谁让他扮演谁,谁剥除他的幸福却打着拯救的旗号……
一群骗子。
大好的机会交到他手上,终于轮到维斯帕·休伯特来决定两个阵营的命运了,他怎么能轻易放过。
如果干完这一票还能够活着,那就趁双方两败俱伤的时候从中取利,把他的殿下带走,从此远走高飞。
维斯帕张开五指,凝望自己因触摸被弄脏的掌心。
他也不是什么干净的好东西,谁能活着世上这么多年还一直干干净净的呢?
……如果连他都把命赔进去,恐怕殿下也保不住了,两个人一起死,真好。还有那么多人为他们殉葬,一点儿都不亏。
如果真的没有未来,请死前一定要记住,害死你的是维斯帕啊,殿下。
要生生世世都记得他。
不要再透过他看另一个渣滓了,殿下。那个男人心里装的东西太多,你顶占了一个小小……小角落。
可是维斯帕的心很小。
它只装得下你一个。
维斯帕起身,拍了拍学徒的肩。
“越快越好。”
查尼亚守城的士兵在大雪势头见小后便出城定时巡查,一旦发生异象即刻报备。
其中一队有人瞥见视野尽头有一群移动的黑点,立刻报告小队长。
“拿望远镜来。”守卫队小队长旋开单筒长镜,镜头放大倍数有限,仅能勉强能看清前来人马依稀的轮廓,“西境的人来了?!”
“他们最多走一日就能达到我们这儿。”
一片等待绿意的荒原连绵,小山巨石起伏,一群装裹厚实的人匆匆前行,多匹战马牵拉着一座小型建筑前行。
……那个形状,像个祭坛。
他不能看得更清了,等那群人下了高坡,绝佳的地势会是他们前进的掩体。
“快——回报!西境叛军来攻!”
守卫立刻回城复命,查尼亚炬者赶忙安排专用驿员快马将消息递往皇城。傍晚,西境叛军前来的报告层层上达,终于传达到文森特案前。
“布兰奇,你亲自带人前去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不要靠得太近,以免惊动他们。”
布兰奇跪立领命,他迟疑了一会,抬头仰望效忠的主人。
文森特似乎在思考一个艰难的抉择,恹恹地没有精神。他疲倦地招招手,道:“快去快回,记住他们活动的细节,再来和我汇报。”
布兰奇利落应声,飞速起身离开寝殿,召集下属命人备马离城。他带人连夜轻装急行奔袭两城,清晨时分在查尼亚城边缘拴马,下马步行一段路程,等翻上前方坡背,以巨石为掩体查看情况。
遥远的山腰处晨光熹微,朝阳一线,头顶大半天空仍然沉在黑暗中,晕了墨色沉沉。
由于光线与距离的缘故,他看不清到底有多少人,好在远处扎堆的篝火烧至尽头,还能照亮一小块地面。
——以及一方小型石质祭坛。
坛面呈圆盘状,上方刻了像是阵法的花纹,台阶沿底座依次而上,四根立柱环绕,巨大的异端符号模糊隐现。祭坛四角立柱上绑着的旗帜随风张卷,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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