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骨子里的桀骜告诉他：谁说爱情一定会无疾而终呢，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是预言家吧。冰山可以用来融化，心墙太高，他也可以学习怎么打地道。

“你真的愿意答应做我女朋友吗？”

但谁知道，仅仅只是过了一秒而已，对面的人就回复过来。

男生抬头，看到漫天星光，觉得自己又像是最幸福的人，又像是最可悲的人。

小树苗：“你说的多一点的安全感的意思是？”

“啊？”

他终于把这句话说出来，盯了几秒，觉得耳根臊得慌。

“你说，我什么都答应。”

她回复了消息过去，随意聊了几句，眼看时

好像没有其他的选择了，如果想要和她在一起，就只能接受这样的关系，因为他是被动方，游戏规则从来都不是他制定的。

杭星又开始打打删删，还在露台上揪着自己的头发来回走，一副很纠结很难以启齿的样子。

他甚至已经想象出对面的姐姐会怎么样无情调侃他了。

“……可以不可以……给我多一点的安全感？”

“就如你所愿，做男女朋友好了。”

“如果你觉得可以接受的话……”

男生觉得有点沮丧，在露台上走了几圈，最终扣了一个：“1。”

“现在高兴了？”

小树苗对这样的庆功宴不是太感兴趣，中途溜出来，打开手机，上面都是杭星发过来的消息。

小树苗：“你别管我为什么这么肯定，就说自己能不能接受这样的关系吧。”

怎么能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来？

“既然你这么希望，那我们的关系就晋升一下吧。”

“可不可以给我一个名分？”

“是啊，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不就是一个名分嘛。其实她都不太当一回事儿的。

“就是……”

杭星盯着这段对话，抬头，觉得是不是今天晚上的某颗星星看他实在太过可怜，所以降落在他的头顶上，想要把全宇宙的幸运都给他。

那个时候，有一种妄想，叫做：你以为自己可以改变一个人。

小树苗淡淡一句：“没发错，我说，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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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现在依旧觉得这段对话太过梦幻。

“可以啊，没问题啊。”

自从昨天确定了恋爱关系之后，他好像就比以前更加黏她。发的消息也越来越多了。

只是，虽然已经是名义上的男女朋友，但小树苗依旧没有给杭星留自己的微信和私人手机号码。两人依旧在约炮软件上聊天，搞得跟网友一样。杭星虽然觉得委屈，但是也不敢多抱怨，怕惹得她生气了，回头连这个名义上的男女朋友关系都没有了。她不是不想留，只是实在没有东西可以留，自己的真实微信其实杭星有，私人手机号码杭星也有。现在两个人每天朝夕相处的，他其实想要啥都有啥。

现在别说一个条件了，就是一百个条件，杭星都愿意。

我还没有那么差劲的话，可不可以……就是……就是……”

“啊？”

＊＊

说这样的话不是摆明了等着被拒绝吗？

杭星以为自己看错了，看了很久，这才愣愣一问：“你是不是没有懂我的意思？还是你发错消息啦，这条消息本来是要发到其他的聊天框里的？”

小树苗很满意：“那我们的关系就这么确认下来了。”

“我的条件就是，虽然是男女朋友，但我们的关系仅限于网恋。平常就线上聊天，不约会，也不互相介绍给对方的朋友。当然，我先提前说好，结婚之类的进一步可能就更加不会有了，仅限于短期恋爱而已，最终的结局肯定就是分手，不可能会有其他的出路。简而言之，这很有可能是一段没有前途的、镜花水月的短期感情，用来排遣寂寞。如果你能接受的话，那就扣一个1。”

男生沉默许久，问了一句：“为什么啊？你为什么就一定这么肯定？”

第二天的演出依然成功。演出结束之后，又是一场庆功宴。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