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者看到对方满头满脸的,黄黑青各种颜色的不明排泄物,蹭了自己一裤腿,闻着自己身上被溅到的味道……
最可怕的是,突然就从里面爬出了一个浑身沾满了不明排泄物的人,冲上来就抱住了医者的大腿,大喊:“救我,他想杀人灭口!”
只涌上了决绝的杀意!
他为什么会觉得自己也吃一点的话,就能洗刷清楚自己身上的疑点呢?
那件滑天下之大稽,令人丢脸丢到琉璃峰上的事情,将要烂在所有知情人的肚子里。
杀了他,这个害自己一世英名就此染上粪臭永远洗不干净的狗东西!
还有那令人尴尬到头皮炸开,却又令人舒爽得恨不得喟叹出声的,稀里哗啦的——顺畅之音!
与此同时,敏感的端木星雨似乎察觉到了不对劲,不顾一切地往后一躺……
瞬间清醒的令狐光耀已经来不及收势了,只好一侧手,打偏……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目瞪口呆地看到好端端的茅坑“砰”一声炸开了,随着四处乱飞的木屑,溅起的粪水从天而降。
他是接了“阿然”的传讯,才匆忙赶来的,现在看来,恐怕传讯的并不是端木浩然,而是那该死的贱/人假冒其兄长
没有了茅坑阻隔的屎味,也冲天而起——
他上当受骗后,所有的震惊、不可置信、狂怒、尴尬、羞耻……等等所有的情绪,都彻底沉底。
“你,你你你……”他伸手,指着端木星雨,浑身抖动如簸箕,白眼一翻……
不可耐的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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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光耀阴沉着脸,魔怔了一般,一边忍受着内脏都在下坠的糟糕感觉,一边抬手,掌心转向隔壁端木星雨所在的茅坑,武灵蓄力……
千钧一发之际,有人敲响了茅坑的门……
而隔壁的令狐光耀是怎么想的呢?
杀了他,只要他死了,就没有人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就不会有人知道一个武师竟然拉稀拉得血色全无。
同样地,他自己本人的形象,恐怕也不复当初那个单纯无辜不谙世事的小美好了,端木星雨绝望地想,自今日以后,恐怕光耀哥哥想起他,就会想起这个臭不可闻的茅坑,以及那一桶又一桶装满了的粪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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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都做了,坦然点不行吗?生米煮成了熟饭之后,令狐光耀再怎么厌恶他,也不得不捏着鼻子认账啊,只要认账了,之后如何经营,就全凭他的本事了!
飘“香”百里!
脸,青了。
端木星雨咬碎了一口牙,心里悔恨非常,他为什么一定要自己也吃一点那个药呢!?那个可能已经变质了的,甚至在功效上如脱缰的野狗一样一去不复还的药!
回不去了,端木星雨流下了悲伤的眼泪,他和令狐光耀,已经彻彻底底地回不去了。
令狐光耀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么大的心理承受能力,才能忍着那无边无际的心理阴影面积,还敢问这碎星城主府的管事:“阿然……如今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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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就算最后令狐光耀还会彻底厌恶他,但是至少,不吃那个药的话,他就不用经受茅坑一日这恐怖的一遭了!
口鼻都似乎是隔了厚厚的布料的人,瓮声瓮气地说:“琉璃公子,我是碎星城主府中的医……”
人,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