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他的眼中,没有什么是比结果更加重要的,若是不想让日本成为战败国,就要牺牲小我,去努力争取最后的一线生机,所以将这过程称之为生命绽放的光辉也应该算是极为恰当的——很可惜,除了他之外,没人能理解个中的美好。
要不是他眼睁睁的看着院长先生中枪,也亲自检查过创口的深度,恐怕光是听着轻飘飘的发言,还真会误以为对方是在耍着自己玩,是提前预备了血包来糊弄人的。
被他以亲切方式称呼着的粉发“萝莉”抿了抿唇,没有第一时间找出回应之词。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首领先生没有任何的心虚,反而觉得有些冤枉似的摊开双手,故作无奈地解释着:“首先,要你回到我的身边,并且保证绝不会再与他纠缠不清,之后的条件才能成立吧。而很显然,他并没有放手的意思——”
于是他忍不住望向开枪射杀的源头,看着那张跟身旁男人一模一样的熟悉面容流露的从容笑意,便愈发的急火攻心,提高音量质问道:“您不是答应我要放他走的吗,为什么突然食言?”
“涉君,我想你搞错了先后顺序哦。”
说着,他唇边的笑痕加深几分,延展出了薄凉的弧度。
他十分清楚面前人的异能原理与当年晶子的「请君勿死」有所不同,这会儿便缓缓蹲下身,保持着与粉发正太视线平行的高度,抬手抚开对方眉间用力蹙紧的褶皱痕迹,轻笑着叹息道:“所以,不要再浪费时间了,多跟我说说话怎么样?”
“必死的伤口,光靠你的异能力,是无法治愈的吧。”
“……森先生,不要拿自己的生命跟我开·玩·笑啊。”自他受伤开始便沉默不语的栗原涉咬紧牙关,使得每个音节都带着沉重的力量感,仿佛要化作实质狠狠压在听众的心头,矫正过分轻松的氛围。
或许对于别人而言,当完美治疗术被应用于战斗中,将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都受损严重的人类不断修复,重新派往最前线做着送死一样的斗争,永远无法迎来解脱的时刻,便是远超地狱一般的残酷场合。
栗原涉还是第一次在生存游戏之外的地方使用【祭司】职介的能力, 哪怕是一手将他带出黑暗记忆重归正常生活的院长先生,都仅仅是从他的口中听说过模糊的描述,并未真正有所体验,这会儿忍不住微微睁大了眼眸。
没错,“她”应该比谁都要清
为了施行自己制定的「不死军团」计划,他带着拥有几近于复活能力的小小少女与谢野晶子登陆常暗岛,强迫她一次又一次治疗奄奄一息的战士们时,便欣赏过类似的光景。
而此时此刻的他又再一次确信,自己的计划和理念完全无误,只是追求的结果与当年有着极大的不同……
曾经身为军医的、更加年少气盛的森鸥外是见过与此相似的画面的。
可他很清楚,情况已经变得相当严峻了。
“——这叫我如何信任你呢?比起言语上的保证,我还是更相信自己亲手摘下的胜利果实啊。涉君,你应该明白的吧?”
受损的躯体。
他不是战斗狂,亦不是施虐者,仅仅是渴望着最优解的野心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