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一大圈，药没了，凤凰烧也退了，白白折腾了。

并没有揭穿徒弟的小把戏。

这种话怎么说的出口。

凤凰生病了，慕千秋不放心让林知意一个人出来，就放心让他出来。

“好了，别生气了。”伸手摸了摸徒弟的头发，慕千秋的目光极温柔地望着他，“腰还疼么？”

“无妨，没了就没了。见欢的烧也退了。”

他赶紧改了话风：“没，没打碎，打伤了，哎呦，疼，哎呦哎呦，好……好疼，好……疼啊，嗯，咳咳。其实…其实没多疼，就是有那么一点点。”

愣了愣。四处找了一圈。原来此前跟邪祟打斗，把药都打散了，现在落了一地，肯定是没法用了。

慕千秋的心尖一颤，眸色流露出不易察觉的心疼。他动容了，因为徒弟这一句害怕。

有气没处撒的阮某人，恨恨地一转头，冲那邪祟骂道：“都怪你！都怪你！都是你害的！”

“那今晚……”

摇头道：“大夫不肯来，但我买了药，就在……”

难道要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跟师尊说，自己吃醋了？

也就是说，他忙活了一整晚，就白跑了。

阮星阑：“！！！”

他颓然得把头一低：“对不起，师尊，药没了，你……你骂我吧。”

“……”阮星阑觉得自己的点儿忒背了，连老天爷都跟自己作对，平时嘴皮子溜得很，现在竟然连个理由都憋不出来了。

他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往前走了一步，距离慕千秋很近了。上半身一歪，额头就抵在慕千秋的胸膛。

啥事也干不好，一点小事都做不好。

那股委屈的劲儿往心里憋，憋得胸膛难受得很。

弯腰将人扶了起来，慕千秋关切道：“连心脉都被打碎了，竟这般红光满面的。”

“师尊，我……我难受，你……你能不能哄哄我啊？”闷闷的声音从底下传来，“我也是个孩子啊，我也怕走夜路，邪祟冷不丁冒出来，我也……也害怕。”

在慕千秋的目光注视下，他连撒谎的勇气都没有了。余光瞥见自己的手背有点擦伤，赶紧抬手给慕千秋看，“师尊，你瞧，我真的受伤了，你看，你看！”

慕千秋抬眸，看着天上的乌云渐渐散开，露出一轮明月，复低头笑问：“现在有月亮了。”

“不不不，今晚不行，今晚……今晚……”阮星阑慌了，本来就很疼了，要是再来个一夜七次，会，会死的吧？会被师尊榨成人干吧？

阮星阑心里一沉。觉得自己好不容易压制住的委屈，又上来了。默默把手放下来了。

慕千秋低头看他。

慕千秋无奈地叹了口气，问他：“大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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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徒弟委委屈屈的缩在自己怀里，可怜巴巴地哭诉，心尖又酸又麻，像是被人掐住了

赶紧抬手指了指天，“今晚没月亮，所以今晚不行！明……不，后天晚上可以！”

邪祟：“？？？”

手里空荡荡的。

一声。

他觉得自己真的好委屈啊，可又不知道该怎么跟慕千秋说。

“师尊最近对我忽冷忽热的，我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师尊要那么冷落我。”

阮星阑点了点头。很快又摇了摇头：“不疼！跟师尊双修，怎么可能会疼？我能行，我还可以！一夜七次，没……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