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人。”

但困惑始终萦绕在脑海里面，无法简单的给予玩家肯定又或者否定的答案。

玩家看着天花板。

，摸摸男人的头发，又轻轻的拽了一下他蓬松的马尾辫。

哒。

玩家感受到一阵寒意。

玩家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但并没有再说些什么，她转过头朝藤丸立香微微颔首示意，便径自抬脚离开了这里。

如果。

司机早已经等在门外。

上车之后，糖业透过后视镜盯着他看了好半晌，这是一张毫无特色的普通路人面庞。就跟她游戏里制作的那位魔王一样，似乎是为了不被注意而故意捏造的平凡不起眼的脸。

按理说这种复制粘贴的角色除了开车应该不会有别的反应，可在玩家长久的注视之中，他额头似乎渗出了冷汗，捏着方向盘的手也不知不觉的收紧，整个人都僵硬了起来。

夜风拂过，扬起的发丝若有若无的轻扫过脸颊。微凉的空气从敞开的风衣缝隙里钻进来，玩家轻轻嘶了一声，抬手拢了一下风衣领口。

糖业回到卧室，把自己摔进柔软的床铺。铺的整整齐齐的被子立刻顺着力道凹下去一块，出现蓬松而舒适的皱褶。

他眼睛亮闪闪的看着糖业。

她什么都没有想，只是纯粹的在发呆。

……或许这正是因为墨子经常出现在登陆界面的原因

意识到这一点的糖业，果断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她一点都不想回答在全息游戏里面出车祸死亡是怎么样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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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这样下去可能会出车祸。

在玩家不注意、或者没有剧情的时候，每一趟行程都结束的很快。只是稍微走神，游戏内的时间就悄无声息的跳过去，天际最后一点光也黯淡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明亮的路灯与绚烂的霓虹灯。

如果真的能做到瞒过墨子。

如果

……这个世界，是虚假的吗？

细长的鞋跟碰到地面，发出轻微的响动。

不带怒意的训斥，听起来反而透出几分亲昵。听惯了平时冷淡平静的口吻，再听见这简短的两个字，心脏仿佛被什么给轻轻的撞了一下。

哒。

——号称百分百的拟真，与超乎真实的虚幻。

藤丸立香怔了大概有好几秒钟的时间，还没反应过来，也没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发愣，那边准确接收的罗曼已经瞬间好了。

可是《第一恋人》从公测开始就在用墨子来宣传，声势浩大，丝毫没有要掩饰的意思。

安室透不在公寓里，大概是出去了。

光影落下铺陈出无可挑剔的夜晚场景，车辆、行人，月光和散落黯淡的星，偶尔和风一起落入耳中的模糊话语。

突然之间冒出的那个想法，简直荒谬的可笑。可是说是这么说，这个念头却一直反反复复的冒出来，纠缠如附骨之疽，无法彻底的消失。

在全息技术发展至今的时代，生出这样的疑问，就算是放到偏远星系也会被土著民狠狠的嘲笑一遍的。

密密麻麻的颤栗感从指尖蔓延到后颈，她坐在车里，也不知道到底为什么，突然就沉默了很久，才终于肯下车。

糖业看了看外面。

车子停在公寓楼下，司机先一步下车恭敬的将车门打开，弯下腰，将手掌靠在上方，以防和车顶碰上。

她带着淡淡的笑意，这么训斥了一句。